仇東籬身穿一件休閑裝,依舊顯得那般帥氣迷人,一進門便對李唐笑道:“李總,我冒昧來訪,你不會介意吧?”
“當然不介意。給仇先生上茶!”李唐臉上笑嘻嘻,心裏暗道:你與雷家相互勾結,害得我生意一落千丈,你還有臉來我這?
“不必麻煩,我待不大會兒的。”仇東籬兀自坐了下來,“李總,我並不是來這裏向你耀武揚威的,是特地來澄清一個事情的。”
李唐揚了揚眉毛,笑問道:“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嗎?”
仇東籬點頭道:“準確的來說是芬芳閣和天火宗之間存在誤會。”
李唐盯著仇東籬看了好一會兒,似乎猜到了接下來他想要說些什麼。李唐點了一支煙,而後問仇東籬要不要來一根。
仇東籬一向煙酒不沾,笑著對李唐擺了擺手,道:“李總,這次藏劍山和陳塘的那個家族人員的調動,是出自你的手筆吧?”
“仇宗主何出此言?我昨日才從白山市回到這裏,隻是聽說最近芬芳閣的生意有些慘淡。”李唐這話不假,那些人來江城的目的,他也是昨晚才剛剛知道的。
抽了兩口煙後,李唐又繼續說道:“你不用擔心,雖然不是我讓他們來的,但是現在他們都不會再去找你們天火宗的麻煩了。誰不知道天火宗是第一宗門,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仇東籬聽出了李唐話語中的酸意,他失笑道:“李總是對天火宗有了偏見不成?在江城成立古董公司,並非我的意思,而是我宗門的幾個長老所為。他們被利益蒙心,加之雷淩雲那小子的慫恿,才會有了那個新公司。”
李唐根本不相信仇東籬這話,天火宗上上下下隻有宗主一人對各種古董珍愛有加。
宗主之下的長老們隻知道修身養性,頂多收集一些字畫。沒有誰有膽量,和宗主的喜好相同,那無異於虎口奪食。
李唐佯裝相信了仇東籬的話,他將煙頭摁在煙灰缸裏,點頭道:“仇宗主遠道而來,我身為東道主,請你喝幾杯吧?”
仇東籬擺手道:“吃飯喝酒就不用了,隻要你相信我說的話就可以了。”
“我當然相信了。這種小事,其實你打個電話就可以了,沒必要專程來到這裏。”李唐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仇東籬。
仇東籬微微一愣,他強忍著內心的怒火,點頭道:“李總你日理萬機,我就不多叨擾了。告辭!”
話音未落,仇東籬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辦公室內。
李唐不敢大意,趕緊讓通寶鏡搜尋了一下,確認仇東籬已經遠離之後,才嘀咕道:“狐狸的尾巴終於要露出來了嗎?”
“主人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了無痕低聲問了一句。
李唐點頭回道:“在我這裏,講究言論自由,你想說什麼盡管說就是了。”
了無痕聞言,才放心大膽地說道:“主人,剛才那個人的氣息,我感到有些熟悉,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花衣裳,你這話說了等於沒說。你應該好好回憶一下,到底在哪裏見過他。他的身份你應該也知道了天火宗宗主。”落寶不太喜歡這個新來的,說話也帶著刺。
李唐沒有責怪了無痕的意思,他示意後者稍安勿躁,仇東籬的實力如何尚不清楚,與之為敵並不是明智之舉。
就在李唐苦思冥想的時候,薑雅茹敲響了他的辦公室的門。
“小師妹,你有什麼事情嗎?”李唐見到薑雅茹後,臉上掛著笑容問道。
薑雅茹低著頭,盯著腳尖,不敢看李唐的眼睛,低聲說道:“李總,我……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你說什麼?”李唐確實沒有聽清薑雅茹的話。
“我想要辭職。”薑雅茹終於鼓起勇氣,提高了音調。
李唐聽到這話,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問道:“是不是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困難了?你告訴我就好,若是我能幫的上忙,肯定傾盡所有。”
“不是的。”薑雅茹搖晃著手指,“我沒有遇到什麼難事,就是不想在這裏工作了。”
李唐見薑雅茹如此堅決,便不再多言,朝她揮了揮手,點頭道:“按照正常手續去辦就行了。寫一份辭職報告交給我。”
“我已經寫好了。”薑雅茹從口袋裏拿出一個信封,雙手遞了過去。
李唐見狀,感到極為吃驚,心裏不禁猜測,難道薑雅茹也要被人挖走嗎?
“你去財務那邊結算薪水吧。”李唐沒有去打開辭職信,他用手揉著太陽穴,感覺一陣頭疼。
薑雅茹對李唐深深鞠了一躬,道:“謝謝李總,再見。”李唐什麼都沒有說,心裏忽然感覺少了什麼東西似的。
“主人,我聽道一神說,他的主人有難言之隱。”落寶將道一神的話轉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