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居然是小雨把我叫醒的,我『揉』著眼睛爬起來一看,小雨麵容略帶憔悴的站在麵前,郭瘸子和小舅都沒在車裏。我心頭若有所感,忙拉了小雨往屋裏就跑。進屋一看,一大家子都在,郭瘸子也在,眾人圍著一張小小的嬰兒,不斷的發出喜悅的笑聲。
我湊上去一看,眼前是一個臉龐紅潤,健康可愛的孩子,哪裏還有半點詭異存在。我頓時輕鬆了下來,呼,終於解決了,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真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嗯,我還是喜歡大團圓。
全家人都對著郭瘸子千恩萬謝,那老家夥毫不客氣的坐在炕頭上,盤著腿,叼著旱煙袋,眼睛笑的都眯上了,的確,昨晚那驚心動魄的經曆足以讓他在有生之年回味的了,不過我知道他不會說出去的,那可是泄『露』天機的罪過。
隻有小舅悄悄的把我拉到了門外,低聲問我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笑著對他說,莫問莫問,有些事能不知道才是最好,無知才能無礙,否則,你永遠都邁不過這道坎,就當是做了個夢吧,一覺醒來,什麼都結束了。
小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到底,人們對於這鬼神之事越是無知就越是敬畏,他也是一樣,與其知道了以後天天生活在陰影裏,生活在想象的恐懼中,倒不如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和小雨謝絕了小舅全家的挽留,準備回城了,郭瘸子倒是留了下來,答應住幾天再走,也順便觀察觀察情況,而我則把郭瘸子那半塊古玉掛在了孩子的胸前,現在狗妖的魂魄已經不在裏麵了,那半塊古玉已經跟我的那半塊一樣都是青幽幽的顏『色』,看上去就很舒服,最重要的是這東西的確能辟邪,希望它也能給這孩子帶來好運,讓他一生平坦。
臨走的時候,十姥爺張羅著要讓郭瘸子給孩子起個名,郭瘸子掰著手指頭算了半天,說這孩子命裏缺水,就叫大江吧,張大江。我撇了撇嘴說,大江才多大點啊,俗,我炕如叫海洋,又寬廣又洋氣。小舅樂了,連聲說,就叫海洋,張海洋,這名好。
返程的路上,我坐在副駕駛上,一路看著沿途的風景,心情一時大好,而小雨總是左一眼右一眼的瞟我,我問她總偷看我幹嘛,小雨笑了下說:“你這人好像越來越神秘了。”我想了想,認真的對她說:“有位大師說過,人與人之間之所以會有神秘感,是因為彼此有距離,心靈上的距離,等你的心和我的心之間啥時候開個小窗戶,沒事串個門啥的,慢慢就不神秘了,嘿嘿。”
小雨臉上紅了一下,瞪了我一眼說:“哪個大師這麼?”
我聳了聳肩:“我們體育老師。”
小雨:“體育老師還教你們愛情思想課?這麼沒溜呢。”
我嘿嘿一笑:“那次他跟我們英語老師表白的時候,我們蹲牆角偷偷聽到的。”
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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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裏後,小雨很夠意思的要先送我回家,我執意先要請她吃飯,小雨也沒怎麼推辭,於是我們就一起來到了一家小飯館,要了兩碗麵,一小盤醬牛肉,沒辦法,我現在隻能請的起這個。走進麵館後,身著大風衣,戴著大墨鏡,清麗秀雅的小雨坐在椅子上把風衣一脫,那身材,玲瓏有致,秀美無雙,我的媽呀,把小飯館幾個吃麵的爺們看的掉出來了,小雨也不在意,麵上來後我掰開一雙衛生筷子遞給她,我們倆就一起吸溜起來。
她要不脫風衣還好,這一脫,我就完全走神了,一邊吃麵一邊偷偷的看小雨,我這汗都下來了,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緊張的,而小雨的小鼻子上和額頭也沁出了絲絲的汗珠,不時的對我甜甜一笑,這麼說吧,直到吃完了之後我都忘了吃的麵是寬是細了,跟美女共桌鴨梨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