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下麵就是那個主墓室?我們忙湊了上去,跟著李二一起在地上找了起來,找尋一切可能是通道入口的痕跡。
不過這裏到處都是凸出的小石子,摸著哪裏都是一樣的,到底哪個地方才是入口呢,我們在原地繼續找,李二往前又爬了一段,最後確定了一個大致的範圍,約有數十米的樣子,我們就跟五隻獵犬一樣,開始在地上找了起來。
“咦?”
王偉忽然低聲道:“這裏好像是平的。”
我此時離他最近,過去一看,他正趴在暗道的一個角落,伸手一『摸』,果然是平整的一塊石板。
我們頓時興奮起來,在一起忙活了一番之後,一塊大約一米見方的石板被我們輕輕的移開了一道縫隙,一絲光亮從下麵透出,眼睛湊上去一看,下麵是一間很寬闊的大殿,下方不遠處,站著十數個人,圍著一個石台,旁邊地上擺著一排麻袋。而其中有一個人,正是身披長袍,大大的帽子遮住了他的頭麵,想必就是那個老爺子了。
我們幾個頓時緊張了起來,我對著李二用手做了個劈砍的動作,以目示意,李二點點頭,悄悄的把槍拿了出來,從那個縫隙輕輕的把槍口探出,用唇語對我們說:捂住耳朵,張開嘴巴。
我們趕忙照做了,在這狹窄密閉的空間裏,突然響起的槍聲很容易對聽覺造成巨大的損害。就在李二瞄準了下方,正要扣緊扳機的時候,忽然下麵有人說話了。
那是一個略顯耳熟的聲音,他冷冷的說:“你們來的倒挺快,別耍小動作,都下來吧,否則,會後悔的。。。
我心裏一驚,居然被發現了?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覺得耳熟?
李二微一猶疑,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我也趴在了那縫隙上往下看去。一見之下也呆了。原來下麵那個長袍人,此時正側臉看著我們,斜視四十五度,他的右手邊,有十個麻袋一字排開,麻袋被打開了,裏麵是一個個的活生生的人,隻是似乎都失去了意識,都低著頭跪在那裏,要不是微微顫抖的身子,我幾乎就認為那都是死人了。
一、二、三……有八個麻袋打開了袋口,一個麻袋沒打開,還有一個麻袋是空的,而那八個人的身旁,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黑洞洞的槍口指著那八個失去意識的人。
那個長袍人接著說:“你們敢開槍,我就敢殺人,你們不敢開槍,我還是敢殺人,你們是正道衛士,我是亡命之徒,是要這些無辜的人死,還是你們跳出來,自己選。”
這個家夥,何止是魔鬼,簡直就是惡魔,每一句話都擊中要害,我們雖然不是來營救人質的,但是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那些人在我們麵前被殺。李二牙齒咬的咯吱響,我輕輕拍了他一下,小聲說:“小心行事,別衝動,看看情況再說。”
那人停了一下,又說話了:“既然你們不開槍,那就都請下來吧,躲在上麵當老鼠的滋味想必不好過吧,我猜一定是那個老怪物帶你們來的,對不對?哦對了。這還有一個人,想必那個老怪物一定想見見吧。”
完顏洪烈大叔突然激動了起來,不顧一切的趴在那往下看去,下麵那些人閃開了一條路。隻見那個石台處,沿著那不高的幾級台階往上,有一個石頭雕刻的寶座,而此時寶座上正坐著一個年輕人,隻是很明顯他也失去了意識,整個人被一道道的繩索牢牢捆在了那個石頭寶座上,衣衫破爛,低垂著頭。生死不知。
完顏大叔看到這裏,猛然暴叫一聲,一把就掀開了那個石板,縱身就跳了下去。我一把沒抓住。眼睜睜就看著他跳進去了,我急的直跺腳,這大叔性子也太暴了,不管不顧的就往裏跳,這不是送死啊。
他跳進去之後。直接就撲向了那個長袍人,那個人然慌不忙的一揮手,旁邊立刻有人把刀抵在了寶座上那個年輕人的咽喉,完顏大叔立刻就不敢動了。他雙拳緊握,猶如野獸般的咆哮著。那個長袍人絲毫不為所動,淡淡道:“你嚇唬我也沒有用。我說過,想見你兒子的麵就乖乖的在外麵等著,你卻帶人來對付我。”
完顏大叔怒喊道:“沒有人,隻有我自己,你到底要怎樣?!”
長袍人沒有應聲,緩緩取出一把極窄的短刃,走到了一個跪著的人麵前,旁邊一個大漢立刻抓住那人的頭發,把他的頭抬了起來,那個人果然是個活人,眼睛微微眯著,卻麵無表情。
長袍人回頭望了我們這邊一眼,我看到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然後他一翻手,輕描淡寫的就割斷了那個人的喉嚨!我和李二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無聲的瞪大了眼睛,喉嚨處熱血飆出,渾身猛烈的抽搐,喉嚨裏傳出咯咯的一陣混濁不清的聲音,然後頭重重的垂下,再也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