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煙不置可否。這安容華身子弱是出了名的,奈何皇上就是對她寵愛有加,隻是不知為何,始終不曾給她高位。
“趕明兒,咱也去探望探望。”林月瑤一時來了興致。那個安容華,她還真是好奇呢,比她漂亮的宮妃多得是,這絕情皇帝怎就偏偏鍾情於她了?
水煙有些不明白了,這皇後的肚量未免也太大了吧?聽說今天皇上可是留宿夜華宮呢,林月瑤就不怕別人威脅到她的地位嗎?
林月瑤收拾完後就睡下了,水煙為她吹熄了燈,輕聲走出去。黑夜中,床榻上,女子的雙眸一片清明,她思考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沒把安容華的事放在心上。
翌日,林月瑤讓水煙備了一盅燕窩粥就去了夜華宮。一進庭院,她隨意的環視了下。庭院兩側種著大片的茶樹,一棵高大的銀杏樹下整齊的擺著茶具,殿前的小片的地方則被栽上淡雅的蘭花,微風吹過,還能聞見清新的花香。她似乎有些明白皇上為什麼會來夜華宮了。上次她過來時隻好奇著安容華的病,的確沒好好看過她的宮殿。
“娘娘,我們進去吧。”水煙見林月瑤不走了,輕聲提醒道。
林月瑤點點頭。主仆二人邁步進到正殿,可是令人納悶的是,這裏居然沒人。林月瑤皺起眉頭,“我們去內殿看看吧。”
水煙來不及阻止,皇後已經進去了。這裏沒宮人通報,直接進去有些不好吧?
內殿並沒有關門,一陣風吹來,輕紗浮動,淡淡的花香揮之不去,朦朧中多了幾分美感。林月瑤有些好奇,這夜華宮怎麼就這樣呢?冷冷清清的,皇上就不怕,人少了伺候不了他那瓷娃娃嗎?她悄悄的探頭,水煙在她身後很是不安,心虛的要命。這怎麼和做賊似的?
香爐上方霧氣嫋嫋,那粉色紗幔委垂在地,不時的被風吹起一角。影影綽綽中,依稀能辨清床榻那方的情景。林月瑤定定的看著,一動不動,連她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是移不開目光。
“啪——”巨大的聲響引來所有人注目。林月瑤更是回身看向身後。安容華身邊的貼身宮女翡翠慌亂的跪地行禮:“奴婢參見皇後娘娘,娘娘恕罪。”
祈景瑒在裏麵聽到聲音,放開懷裏的安容華,起身大步走出去。看到林月瑤,忍不住問:“你怎麼過來了?”
“過來看看安容華。”林月瑤一臉笑意,又故作惋惜狀“不過,好像打擾到皇上的好事了。”
祈景瑒皺起眉頭,這皇後說話怎麼那麼讓人聽不懂呢?莫不是她看見了······
“那你們繼續,我就先走了。”林月瑤看起來依舊是平時的單純摸樣,對皇帝曖昧的眨眨眼睛,帶著水煙離開了。
祈景瑒納悶的皺起眉頭,安容華緩步走來,“皇後娘娘呢?”
“你怎麼下來了?”祈景瑒上前扶住她,語氣中的責怪卻掩不住擔憂。
“皇後娘娘來了,臣妾總不能不實規矩吧,況且,當初還是娘娘救得臣妾,不管怎樣,都得道聲謝啊。”安容華說的一臉真誠,任由皇帝扶著她回到榻上。
祈景瑒恍然想起自己還曾對林月瑤發過脾氣,當時自己是真的氣壞了,她一個皇後,跟邪教教主如此親近,擺明了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裏,現在想想,他還是有點過分呢。
“皇上。”安容華見他失神,輕輕喊了一聲。祈景瑒若無其事的看向她,“怎麼了?”
“臣妾想等身子好些了,就去給皇後娘娘道謝,您覺得怎麼樣?”
“隨你吧。”
林月瑤哼著小曲走在前麵,水煙一直還一直想著剛才的事情,看皇後心情那麼好,忍不住小聲問:“娘娘,您剛才到底看到什麼啦?”
林月瑤回頭看著水煙一臉好奇,打趣道:“你的好奇心什麼時候那麼重了?”水煙一聽,窘迫的低下頭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林月瑤適可而止,“剛才啊,我看到皇上和安容華接吻了。”
畢竟是封建的古人,水煙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娘娘,您···”
“臉紅什麼呀?難道你沒接過吻啊?”林月瑤絲毫不以為意,而水煙尷尬的不知說什麼,頭卻越來越低。
用完晚膳,李公公上前問:“皇上,要翻牌嗎?”祈景瑒思忖下,“不用了,朕今晚去鳳儀宮。”
“是。”
林月瑤在燈下看書,打發時間。水煙過來,臉上掩不住的欣喜,“娘娘,剛才來人說,今晚皇上會來鳳儀宮。”
“噢。”林月瑤很淡定,目光依舊放在書上。水煙不明所以的皺了下眉頭,見林月瑤不再說話,輕聲走出殿。燈下的女子抬起頭,神色冷清,與平時的模樣極為不符。
祈景瑒走去內殿,卻見裏麵黑了燈。不滿的皺起眉頭,難道她不知道他要來嗎?居然不留燈?
身後的李公公惴惴不安,這皇後也太······。
祈景瑒不做多想,開門邁進內殿。聽到刻意放大的腳步聲,躺在榻上的女子動也不動。隨後就聽到衣服簌簌聲,然後,鳳榻在寂靜的黑暗中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