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瑤起來用了早膳,奈何左肩還是疼的要命,哪裏也不敢去,隻能在院子裏坐會兒。水煙讓太監把貴妃榻抬出來,讓她躺的舒服點。林月瑤悠閑的曬著太陽,“水煙,昨天你幹嗎去了?”
水煙臉色微變,似有隱瞞,故作鎮定,“奴婢聽說昨晚的一個姐妹受了罰,去看看她。”
“哦。”林月瑤並沒有在意。也許在這裏,她最相信的也隻有水煙了。
抬頭看看天,現在快要冬天了吧,可這太陽還是這麼好,這辰國的祖先可真會選地方。“哎,我沒在這兩天,宮裏沒發生什麼事情吧?”林月瑤問道。
水煙想了一下,“有件喜事,蘭婕妤有孕了。”
“有孕?”林月瑤倒沒多大表現,反而很平靜,“這該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吧。”語氣就像說’早安‘那般自然,一點也沒有吃醋或者嫉妒的樣子。
水煙心裏狐疑,卻沒多問,自己主子就是這樣,有時候真的像什麼也不在乎一樣。
鳳儀宮外傳來噪亂聲,林月瑤好奇,問一個剛從外麵回來的太監,“外邊出什麼事了嗎?”
“回娘娘,徐昭儀昨夜被人刺殺了。”
“什麼?徐昭儀死了?”林月瑤有些吃驚,雖然跟徐昭儀沒有太多交情,但突然聽到這件事,還是免不了驚訝,宮內竟發生了這種事?
水煙也覺得不可思議,昨日還看見的,今天突然就遇刺了?
林月瑤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心裏卻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徐昭儀遇刺絕對不會簡單,恐怕又要有什麼災禍了呢。
禦書房內,祈景瑒閉目養神,卻一直想著那塊翠綠布片,蹙著眉頭思索。恍惚中,腦海中閃過一個人影,睜開眼睛,不禁微微吃驚,心底開始泛起不安。
衛風帶人來了鳳儀宮,對院中林月瑤行了禮,“啟稟皇後娘娘,宮內出了事,需要翻找凶手贓物,請容臣搜查。”
“那你去搜吧。”林月瑤隨意的擺擺手,也沒做多想。看著那些禁衛軍出入各個屋子,翻得一塌糊塗,她的不安轉為擔憂,甚至,有些害怕。
沒一會兒,就聽到一個侍衛喊:“大人,找到了。”
衛風接過那件翠綠衣衫,宮裏的衣服都繡著主人的名字,隨意的一看,他的目光定在水煙臉上。林月瑤很是吃驚,她知道,不管禁衛軍為何而來翻找東西,水煙是逃不過這一劫了。
而當事人也意識到不對勁,可臉上卻掛著迷茫,並不知厄運的到來。
“帶走。”
“是。”
衛風一聲令下,兩個侍衛過來按住水煙的胳膊。“你們這是做什麼?”水煙不解又驚異的問。
林月瑤有些著急,不顧受傷的左肩,撐著貴妃榻站起來,“衛統領,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娘娘,微臣也是按公辦事。宮裏出了人命,自然要捉拿凶手。”
“你的意思是,水煙是凶手?”林月瑤語氣中帶著不滿的寒冷。
衛風點點頭。水煙慌張的搖著頭,“不是,我不是,娘娘,您要相信奴婢啊。”
林月瑤聽到水煙呼救,更是慌了神,強子鎮定下來,“你們有什麼證據?”
衛風不多做解釋,拿著那衣衫,找到那個劃破的地方,又拿出那塊碎布,兩者放一起,竟可以貼合的天衣無縫,一看那碎布就是衣衫上的。這下,連水煙都不知該如何解釋了,隻一個勁的搖頭。衛風一個手勢,那侍衛就要帶走水煙。林月瑤回過神,擋住他們,因為這一用力,肩上冒出血跡,“你們不能帶走她!就憑一件衣服未免太牽強了吧?”
“娘娘,請您不要讓臣難辦。”衛風口氣轉為強硬,看樣子似乎皇後再不讓開,他就要強行帶走水煙了。
水煙見林月瑤的傷口裂開,不免擔心,“娘娘,您就讓開吧,奴婢不會有事的。”
祈景瑒進來的時候就見雙方爭執不下,蹙起眉頭。看來,他還是來晚了。邁步上前,衛風等人行禮,“參見皇上。”
“出什麼事了?”
“回皇上,臣抓到刺客,可是···”他沒有說出口,可這情形一目了然。
“你才是刺客,你全家都是刺客!”林月瑤已經被氣的口不擇言了,“沒有可以說服我的證據,你休想帶走我的人!”
祈景瑒回頭看到女子被染紅的左肩,不禁皺眉,“皇後,別任性了。”
“誰任性了?就憑塊兒破布便斷定誰是刺客,說出去誰會相信!”
皇帝心中燃起怒氣,她不是很聰明嗎?這個時候分不清輕重嗎?“慕容月,你想要證據是吧?好,朕就給她次機會。水煙,你自己說,昨晚你在哪裏?”
“昨晚她去看她的好姐妹了,怎麼?連這也不行嗎?”林月瑤怒氣衝衝的反問。
“朕是讓她自己說!!”祈景瑒提高聲音。女子生氣的瞪了他一眼。
水煙咬著唇,有些不知所措。林月瑤在一邊替她著急,“水煙,快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