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祈景瑒第一次擁著林月瑤睡覺,把她抱在懷裏,竟連心都覺得充實了。女子身上散發的若有似無的香氣,更是沁人心脾。一夜,寧靜安詳。
翌日,祈景瑒照常起來上朝,剛把龍袍穿好,就見林月瑤從床上坐起來,不禁納悶,“還不到請安的時辰,怎麼起那麼早?”
“我睡不著了,想去看看水煙。”她整個人疲憊的連說話都透著無力。
祈景瑒並沒多加阻攔,不讓她去看看,估計她會更放心不下。
林月瑤帶著宮人來到審訊司,那著青衣直袍的太監一看是皇後,不敢怠慢,“娘娘,您今日怎麼來了?”
“昨日關押的水煙在哪兒?”
太監有片刻的心虛,但很快鎮定下來,“娘娘,地牢裏陰暗潮濕,娘娘金枝玉葉,還是不要去那髒亂之地了。”
林月瑤渾身散發著寒冷,目光定在太監身上,“本宮做事,用得著你來說嗎?帶路!”
因這一句生氣般的話,那太監打了個哆嗦,“娘娘息怒,請這邊來。”
地牢裏不是的傳出一陣窸窣聲,老鼠更是滿地跑,肆無忌憚。林月瑤由宮女攙扶著,小心的邁步走在裏麵。水煙就在這種地方嗎?
太監帶他們來到一處牢房前,悄悄的退到後麵。林月瑤並沒在意,整個心思全在水煙身上,焦急的透過那一根根木欄看向裏麵,“水煙,水煙你怎麼樣?”
裏麵的女子聽到有人喊她,緩慢的抬起頭,看清是皇後,虛弱無力的扯扯嘴角,“娘娘。”
林月瑤這才看見她臉上的傷,一道道,猙獰可怕,而身上原本幹淨的衣服,此時也髒汙不堪,有的地方甚至被鮮血染紅。“是誰?是誰對你行刑了?”林月瑤聲音中帶著顫抖。身後那太監頭低的更低了。
水煙搖搖頭,“奴婢沒事的,娘娘您不用擔心。”
林月瑤咬著牙,麵露凶光,反身抓住那太監的衣領,“告訴我,到底是誰?說!”
太監嚇得直哆嗦,更不敢直視皇後的眼睛,“是···是太後。”
手無力的鬆開,女子蒼白的臉上閃過一抹陰戾。太後?好。哼,那就等著瞧!
出了審訊司,林月瑤並沒直接去請安,而是回了鳳儀宮。
慈安宮內,太後悠哉的品著茶,餘光一掃低下的宮妃,“怎麼?這皇後還沒來嗎?”
眾人緘默,誰都不敢答話。蘭傾勾起嘲諷的笑,挑挑眉,纖手得意的撫上小腹,“回太後,皇後娘娘許是有急事。”
“急事?”太後冷哼一聲,麵含譏諷,“也對,鳳儀宮出了殺害宮妃的凶手,也的確夠讓皇後勞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