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衣男子看了看聶雲,半晌後,才笑道:“我隻是覺得你跟傳說中的一個人很像,看來我看錯了!”
聶雲貴為天道仙門聖子,名傳南荒。
真正見過他本人的,還是不多。
當初他與燕傾城假婚,在宴席上,出現的也很短暫。
更何況,如今他在黃泉河漂泊了半個月,死裏逃生,落魄無比。
白衣男子,就算認不出來,也算正常。
“我看兩位,倒不是平凡人,不知可否交個朋友!”最後,白衣男子搖了搖手中的折扇,淡笑說道。
“不用了,我們兄妹,隻是粗俗的鄉間之人,高攀不起!”聶雲淡笑,說著拉著月舞,就直接離開了。
白衣男子,談吐不凡,氣息點滴不露,絕不簡單。
在沒摸清對方的底細之前,他不想跟一個不知來曆的人有太多的接觸。
“嗯?有意思!”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似沒想到,自己的主動結交,竟會遭到別人的拒絕。
旋即,他盯著聶雲和月舞,離開的方向,嘴角露出了饒有興致的笑容。
聶雲和月舞,出了小鎮,便沿著一條路走著。
在黃泉河的那幾天,他們已拆開了婉清留給月舞的信,得知上麵的內容。
信中說月舞和軒轅家有一定的關係,讓月舞帶著信,去軒轅家找一個叫做“軒轅天正”的人!
信中還有一個詭異的圖案,似龍非龍,似鳳非鳳,好像是某種信物。
軒轅家!
聶雲想到這一點,心中就一陣悸動。
據悉,這個家族,存世久遠,極為神秘,很少有族人在外麵顯露。
在世人看來,它就像包裹著一層迷霧。
但曆史上,隻有軒轅家族的族人,在南荒顯露,無一例外,都是蓋世高手。
月舞竟然和軒轅家族有一定的關係,這實在讓人吃驚。
“不過,軒轅家族,一向神秘,南荒浩瀚,我們上哪去找啊!”
聶雲又為難道。
這一點,估計整個南荒,也沒幾個人知道。
它也不知會被稱為隱世家族了。
“小雲子,我不去軒轅家族!”月舞卻堅決道。
“為什麼?”聶雲愕然。
“沒有為什麼,我們就遊曆南荒,走一步看一步,總之我不願意去那個家族!”
月舞搖頭。
她有一種預感,去了軒轅家族,或許他和聶雲就要分別了。
再說,她對軒轅家族非常的陌生,還不如跟聶雲在一起來得自在一些。
“這是你師傅的遺命,我答應了你師傅,怎麼食言?再說,你難道想看著你師傅在地下不能瞑目嗎?”聶雲搖頭道。
“這……”月舞聞言,有些為難。
她天不怕地不怕,最敬重的人,就是嚴厲的師傅。
師傅臨死之前交代的事情,她的確不能違背。
“那好吧,反正就算去,咱們交了信就走,誰也不能拆散我們。”月舞說道。
她擔心自己,去了軒轅家族,可能會進入另外一個漩渦。
“好!”聶雲淡笑答應。
事實上,他也有這種模糊的感覺。
軒轅家族,會不會跟月舞的身世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聶雲就更加期待了。
婉清死後,月舞在這個世上,就沒有什麼親人。
如果,能找到家人,對月舞也是一件好事。
噠噠……
就在這時,前方小路上,傳來一陣馬蹄聲。
地麵輕震,接著一支黑色的騎兵,朝著這裏狂奔而來。
前方,有一麵黑色旗幟,迎風飄展,繪畫的是一個魔鬼,張牙舞爪,陰氣森森。
那些士兵,同樣也是被黑色的甲胄包裹,手持鐮刀狀的兵器,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魔族的騎兵?”
聶雲瞳孔驟縮。
這個裝束,正是魔族無疑。
魔族現在已經這麼猖狂了嗎,光天化日之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出來?
“也對,現在天道仙門已經覆滅,其他的正道勢力一盤散沙,人人自危。魔族、妖族等這些黑色勢力,敢這麼出現,猖獗無比,也算正常!”聶雲釋然。
“小子,你有沒有見到一個老頭,帶著一群年輕人從這裏飛過?”
騎兵奔跑很快,不一會就來到了聶雲和月舞麵前。
為首者全身被鐵甲覆蓋,眸光如冷電。
在他的跨下騎著一頭狀如獅虎的魔獸,煞氣森森。
看到聶雲和月舞,他停了下來,舉起手中鐮刀狀的兵器,冷喝道。
聶雲和月舞,從黃泉河死路逃生,異常狼狽,很不起眼。
“沒有,我們並沒見過任何人……”
聶雲搖頭說道。
“沒有?哼,那個死老頭,究竟跑哪裏去了!”聞言,身材高大的男子暗罵了一句,接著,眼眸餘光,掃視了一眼月舞,不禁眼前一亮,陰笑道:“這個少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