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多禮,仙門聖子前來,乃是貴客!”高位處傳來沉悶的聲音。
宛若雷鳴,在大殿之內滾滾傳遞不休。
聶雲沉默,天道仙門如今已經倒下。
他這個聖子身份,自然是名存實亡,毫無意義。
最後,高位處,軒轅天正一雙眸子盯著月舞,道:“你叫什麼名字?”
“月舞!”
“婉清和你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師傅!”
“你們認識多久了?”
“很久了,是她帶我入仙門。她說是在一個大雪紛飛的冬天,從草地中見到了我,如果不是她,我早就凍死了!”
月舞一一回道。
“關於身世,她還說了些什麼?”軒轅天正又問。
“沒了,她從來不多提!”月舞想了想之後,搖頭道。
小時候,每一次她詢問此事,師傅都會說,等她長大了自會告訴她。
但長大後,她卻是發現,師傅經常一個人臨窗凝望,滿是心事,不言不語。
漸漸的,她也就不再詢問了。
軒轅天正點頭,凝視著殿外的白雲,也是一時間陷入了沉默當中。
在他那深邃、金色的眸子之中,仿若在回憶著什麼往事。
大殿之內,寂靜可聞!
聶雲和月舞,都不明所以。
軒轅天正,這態度是什麼意思?
聶雲卻隱約中,有一種直覺。
月舞的關係,跟軒轅天正,定然非同凡響。
自從月舞進來的一刹那,軒轅天正,那威嚴的目光,隻有在望著月舞時,才會有一絲柔和的味道。
“來人,將月舞押入地牢!”然而,就在聶雲的這般想到之時。軒轅天正卻是忽然說話了,臉色一沉,對著殿外冷喝道。
殿外走進來兩個鐵甲人,就要將月舞帶走。
聶雲驟然臉色劇變,當下攔在月舞麵前,說道:“慢著,軒轅家主,你這是何意?”
月舞充滿茫然。
“沒有什麼意思,總之——拿下!”軒轅天正閃過一絲猶豫,最後還是沉聲說道。
砰砰……
聶雲分別兩掌,將那兩個鐵甲人給打飛了出去。
“軒轅族長,我們本著婉清師叔的遺命,前來找您,可不是來被你關押的,你若不不分青紅皂白,就將押人,我們絕對不從!”
聶雲說道。
月舞的身世中,一定有什麼問題。
“大膽,這是我軒轅世家,是你撒野的地方嗎?”軒轅天正眸光一下子就變得熾盛了起來,若兩輪小太陽,聲音宏大震的大殿都在隆隆作響。
聶雲血氣沸騰,忍不住倒退了兩步,嘴角咳血!
對方太強,光自然而然釋放出了的一股氣息,都不是他能夠承受的。
“爹,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這麼做太殘忍了!”軒轅無痕也上前一步,勸說道。
“不用考慮!”軒轅天正冷哼道。
聶雲抹去了嘴角的血跡,忽然哈哈一笑,大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軒轅天正眸光中射出一道冷芒,道。
“我笑你堂堂一代家主,竟是個畏手畏腳的男子,且還背信棄義!”聶雲冷笑道。
“畏手畏腳?背信棄義?此話怎講?”軒轅天正麵沉如水。
“不肯說出月舞的身世謎底,就是畏手畏腳,婉清師叔,在臨終之前,讓我帶著月舞來找你,你卻要將月舞關入地牢,也是辜負婉清師叔的期望之舉,正是背信棄義。”聶雲冷笑道。
“小子,你倒是巧舌如簧。”軒轅天正負手而立,冷漠一笑道:“你無非就是想激我,讓我說出月舞的身世秘底,對不對?”
“不錯,就算月舞身世,真跟貴族有恩怨,但最重要要讓我們知道,其中的曲折!”聶雲點頭。
軒轅天正沉默了下來,並沒有說話。
過了半晌之後,他才搖頭道:“這些東西,是軒轅家族的汙點,我是不會告訴你們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動手,要抓捕聶雲和月舞。
轟!
一隻大手,迎風變大,朝著聶雲和月舞探來。
同時,還有一股無形的大勢彌漫而開,聶雲和月舞周身的空間,立刻就像是遭到了禁錮般,無法動彈。
聶雲瞬間冷汗直流,心中駭然。
對方不愧是隱世家族的雄主。
他與其之間的差距太大,根本沒有任何一點反抗的資本。
在對方的隨意一擊之下,自身就像是螻蟻一般,弱小不堪。
這時,聶雲忍不住心中苦笑。
想不到事情竟會鬧到這個地步。
本來他還以為,來到軒轅世家,可以揭開月舞的身世。
現在竟要枉受牢獄之災,還真是讓人始料不及。
月舞也很氣憤,任她平日裏如何活潑靈動,此刻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