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終於有人敢站出來了嗎,見到那矗立在道路中央巋然不動的男子,一直緊跟在雲天一行人身後的鄭海卻是臉色一喜,在仇恨的驅使之下,他快速的拖著那條還有些跛的腳,越過眾人,朝著那男子趕了過去。
“兄弟,就讓我來陪你並肩作戰,讓這些太子會的人知道,我們雖然沒權沒勢沒財,但是我們也是有尊嚴的,不是他們可以任意踐踏的!”鄭海走到男子身旁和男子並肩而立之後,卻是望著周圍一群人高聲的大呼起來,他已經當過一次出頭鳥了,那一次,取得了很好的效果,煽動了不少被徐夢兒欺負過的人,可是如今太子會大部分成員聚集,這讓他心中壓力陡增,一下沒有了繼續麵對的勇氣,可是他知道,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雖然他現在麵對的是整個太子會,而不是徐夢兒一個人,但是仍舊隻需要有幾個人敢於帶頭抵抗,那些被太子會欺負過的人便會再次團結起來,一個人的力量是小,可是成百上千的人呢,那時候就算是太子會恐怕也不得不退避三舍,所以,在見到有一個人做了這個出頭鳥之後,他果斷的加入到了其中。
那男子聽到鄭海的話,那修長而後濃黑的眉毛慢慢皺了起來,微微轉過頭瞄了鄭海一眼,眼中盡是不屑與蔑視,而後微微張唇,冷冷道:“你算什麼東西,竟然敢拿太子會說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
男子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一般直接在鄭海的腦中炸響,讓他身子一顫,表情僵硬在了臉上,他原以為,這突然冒出的男子同樣是受到太子會欺負而敢於站起來的人,是自己同一個戰壕的人,可是聽到剛才那冷冰冰的話,他陡然感覺自己似乎錯了,事情並沒有自己想的那般簡單。
“難道我有說錯嗎,太子會這兩年來仗著背後有人撐腰在清源大學為非作歹,做的壞事罄竹難書,這一切大家都是有目共睹,隻不過大家敢怒不敢言,我的這條腿之所以會這樣,也是太子會的人所為,今天我既然站出來了,就是要代表那些被太子會欺負過的人討要一個說法!”鄭海僵硬的表情慢慢散去,在無數雙眼睛之下,神情變得激動起來,他拖著那隻跛腳微微向前了一步,而後深吸了一口氣指著那隻跛腳朝著周圍的眾人高呼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什麼人,但是他既然已經站出來了,就算是孤軍奮戰也要麵對下去,幹脆一鼓作氣,把自己對太子會的不滿當眾給說出來,說不定還能引起眾人的共鳴。
鄭海的話果然引起了人群的一陣轟動,太子會就猶如山中的猛虎一般,所有人聽之變色,見之躲開,可謂是在清源大學橫著走的龐然大物,其他的學子隻能默默的忍受著這些人的欺負敢怒不敢言,但人就是奇怪的動物,勇氣是和陪著自己的人數成正比的,往日對太子會敢怒不敢言,但是今天,他們敢怒,同樣敢言,因此,人群之中的議論之聲越來越大,而且不少人都是朝著鄭海投來認同的目光。
鄭海旁邊的男子,冷冷的掃了周圍眾學子一眼,那眼中盡是高傲,看著眾人猶如看著螻蟻一般,而後他有掃了一眼鄭海,把眼神放在了鄭海那隻跛腳之上,淡淡的問了出來:“你這條腿是太子會的人打折的?”
鄭海不知道眼前的男子到底是敵是友,但是男子既然給了他這麼一個數落太子成員罪行的機會,他自然不會不顧,而是轉過身,指著身前不遠處的徐夢兒咬牙切齒道:“是,我這條腿就是她徐夢兒打折的,我跟她無冤無仇,她竟然隻是一時看我不順眼便差點打斷了我的腿,這究竟是一顆怎樣狠毒的心啊!”
鄭海說著說著,眼中竟然泛起了了淚花,這淚花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讓他的話語更具有煽情性,而周圍一個個被徐夢兒欺負過的人,也是指著徐夢兒數落起來。
聽到鄭海對徐夢兒的辱罵,那男子陡然臉色一變,雙眼種子紅射出一道猶如毒蛇一般陰冷的目光,而後朝著鄭海冷冷道:“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敢辱罵我的夢兒,我看打折你一條腿還算輕的,就應該直接打斷!”
“什麼?”鄭海聽聞,愕然變色,而就在這時,他之間道眼前的男子眼中陡然閃過一道攝人心魄的幽幽寒光,而後就感覺眼前一晃,男子竟然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哢嚓——”
“啊——”一聲清脆的骨碎伴隨著一聲無比淒厲的慘叫之聲陡然在人群之中響了起來,就見那本來還能夠穩穩站立的鄭海卻是慢慢倒了下去,而他那隻本來就有些微跛的腳此時竟然以一個不可能的角度朝上彎折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