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宋湙回去,見到她不在了,會不會擔心失控?
自己好像也在夢裏見過他,隻是那個場麵讓她怎麼也不願提起。她夢見,宋湙手裏拿著血淋淋的刀子,捅在了父親的背後……
不,這絕對不可能。
她為什麼會夢到這裏去了,宋湙為她付出了這麼多,又是在暴風雨中解救自己的人。這夢,有時候還真是可怕。
最讓她記憶猶新的,還是父親在小時候帶她去朱家角的時候。難道,又是什麼暗示嗎?
忽的聽見‘吱’地一聲,讓她猛打了個機靈。
“醒了?”男人冷酷的聲音傳頌入耳,好聽卻讓她不戰而栗。
自己還在晃神之中,就見他已經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望著她看。感覺自己在她眼裏,就像是活脫脫的小兔子,隨時要被大灰狼吃幹抹淨的樣子。
她喉頭哽咽了下,尷尬地硬是擠出了幾句話:“那個,項總……我,是不是,待會兒要練習什麼的?”
她才不可能自戀的認為,項烽祺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
“本來是想讓你見下家父的,不過他老人家事情太忙,要過陣子了。”他不緊不慢地揚了句。
華昀琤愕然,“你父親?”
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來,上次在餐廳的時候,項烽祺就說過,她的父親與他的父親是故交。隻是,這裏麵的深意,她是沒有半分印象。
其實她所不知道的是,那隻是項烽祺的一個借口,實則他隻是單純地想跟華昀琤獨處會兒。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感覺跟她在一起會很舒服,很親近,這麼多年以來,這種奇特的感覺都不曾有過。開始初次見麵的時候是欣賞,後麵還真有點淡淡的喜歡。
“嗬嗬,家父小時候可曾見過你,隻是你可能早已忘記了。你不是一直想要了解些情況嘛,他或許可以為你提供些寶貴線索。”
提供線索,這四個詞倒是讓華昀琤打起了幾分精神,而且自己也開始努力回憶起,是不是還有別人的場景?
床上溫涼柔軟,極為舒適,倒真的很想讓人倒頭大睡的衝動,如果是自己家裏的該多好。記得以前自己也是住在豪華大別墅的千金小姐,自己也同樣擁有高級的公主床,隻是現在……
等下,他的床……
華昀琤臉色微紅,抬眸小心翼翼地望著他,本想要說其實你不用那麼特別照顧的,可又感覺有點自作多情,也就沒有問他。
“能告訴我,宋湙是你什麼人嗎?”他陡然問起。
華昀琤心下一驚,十分不解為什麼項烽祺如此在意。但也總不能待在人家家裏這麼幹坐著,也隻好有問必答了。
“算是親人吧。五年前,華家遇難,我逃亡的途中是他救了我。起初我們之間的相處還不怎麼融洽,直到後來才好轉,就這樣相依為命了五年。”
其實她是最討厭回答這類問題的,連她也搞不清宋湙對她來講,究竟是什麼人。不是哥哥,不是戀人,也不是朋友,又感覺都像。可無論怎麼說,隻明白,宋湙是她心目中很重要的人,是時間,超越了一切。
兩個同時經曆落魄的人,相依為命,同生共死多年,的確會擦出很深的默契。
項烽祺的臉色略微舒緩了些,最起碼他們不是戀人關係,那麼更加不會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
“我們同居了五年,但是相敬如賓,生活得習慣也很和諧。”
“同居?”這兩個詞,讓他的心裏產生了威脅感。
他不會相信,一個男人麵對這樣的女孩子,會沒有想法多年。無論如何,這都是非常危險的。華昀琤這個女孩子心思單純,毫無防備之心,官場商界那群人麵獸心的人,他可見的多了,日後應該要打算,將他們徹底分開。
“兩室一廳而已啦,就像是室友的關係。”華昀琤連忙解釋道,她可不想被這樣誤會。
項烽祺冷笑,“那麼,我問你。這個男人,有沒有抱過你,拉過你的手,甚至趁你睡著的時候偷偷親吻你?”
“啊?”這麼一問,倒是讓華昀琤瞬間懵了。但是望著項烽祺利銳的眸子,也不好說謊,隻好支支吾吾道:“有……有吧……”
拉手,簡直還真的是家常便飯,擁抱似乎也有過,還有好幾次都是她主動抱得人家,當然隻是把他當作大哥哥般。至於趁她睡著的時候,會不會偷吻?這個,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可總感覺哪裏怪怪的?上次她夢醒的時候,就見到了宋湙那張放大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