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裏彎彎繞繞的很厲害,溫幸一撿了一些碎石塊,走一段路就放下一塊不起眼的小石塊,其實他挺怕走進去出不來的。但是又怕林群生跟過來發現發放下的標記,所以他不敢頻繁的放石塊,各一大段路才放下一顆石子。
走了一段路後,溫幸一麵前出現了幾個洞口,有大的,有小的。選擇永遠是溫幸一最討厭的東西,因為他總是猶豫不定的。他停了下來,無奈的看著這幾個路口,他的體力已經有些跟不上了,雙腿發軟用不上力氣,喉嚨也幹燥的厲害,就連吞咽唾沫都感覺很辛苦。
溫幸一調整了一下呼吸,仔細觀察那些洞口,發現有幾個洞口上是沒有那種會發光的蟲子的,他猶豫了一下,向那些沒有蟲子的洞口邁了兩步,他站在洞口想了想,最後好像下定決心一般,走進了隔壁布滿惡心蟲子的洞穴。
雖然對那些蟲子溫幸一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但它們畢竟還是生命,有生命聚集的地方,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的狀況,而且這個洞口有一點點風,風水風水,有風有水,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溫幸一走了進去,如果到時候遇到什麼事情在退回來,就是體力方麵會耗費一些。
那洞口剛開始很寬敞,走進去也不費力,溫幸一輕鬆的走了一段路,隻是再往前去的時候,洞穴慢慢的矮了下來,溫幸一隻好跟著一塊低頭。頭頂的石鍾乳上布滿了那些細小的蟲子,溫幸一盡量彎腰,不讓頭發和身體碰到那些粘滑的蟲子。
再往裏一點,溫幸一不得不彎下腰來,他用這種尷尬難受的姿勢走了一段路之後感覺胃都要壓痛了,越往裏麵走洞穴越矮,最後那洞穴變得更矮,溫幸一隻能跪著爬過去,他懷裏綁著黃裕仙,所以身體不能壓得太低。
洞穴挨到隻能匍匐往前的時候,溫幸一萌生了退意,可是走了那麼一大段路了,他又不想往回走了,況且洞穴的風比剛開始的更大,溫幸一想了想,還是繼續往前爬。他將懷裏的黃裕仙借下來,在那麼狹窄的地方確實不容易,溫幸一好幾次撞到頭頂的石鍾乳,痛的他齜牙咧嘴的。將黃裕仙包裹嚴實了,溫幸一就先將黃裕仙往前推,然後自己在往前爬。
溫幸一的外衣剛才就用來包裹住黃裕仙了,所以現在他隻穿著一件背心。他身子已經壓到了最低了,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蹭到那石鍾乳,石鍾乳頂端還是很鋒利的,將溫幸一後背的皮膚劃出了很多紅痕,那些紅痕滲著血珠,嚴重一點的皮肉已經翻卷上去了。
其實這個倒不怎麼樣,因為疼痛疼痛著已經麻木了,最讓溫幸一不能忍受的大概是那粘滑的蟲子蹭了他一身,黏答答的非常惡心和不舒服。那些粘滑的蟲子落入溫幸一後背,滑過他的脖子,完後“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又被溫幸一的膝蓋壓過去,發出令人雞皮疙瘩的“嗶嗶啵啵”的聲音,溫幸一爬幾步就要騰出一隻手將往他耳朵爬的蟲子刮下來,一手都是滑膩膩的,簡直令人作嘔。
那些掉進他後背的蟲子溫幸一沒辦法弄下來,它們爬動的非常緩慢,溫幸一就感覺渾身痕癢,隻想快點逃離這裏,用水洗洗後背。
爬了一段路,溫幸一感覺自己的膝蓋都要廢了,迎麵而來的風更加的大了,還帶著一點水珠,拍打到溫幸一的臉頰上,有些疼痛,溫幸一伸出舌頭舔了舔,發現那水珠不是鹹的,是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