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黃裕仙就來過西安探查了,比之前在海南海糟糕的是,他是根本一點感應都沒有。
君凡給出來的線索太少,再加上這裏他沒有任何的感應,所以想要找到蜘蛛絲是難於登天。
不過現在溫幸一在這裏,他怎麼說也是全陰體質,而且那寶器和溫幸一是有所感應的,找到第四件寶器隻是時間問題。
吃過飯之後,幾個人就各自回了房間,溫幸一和太歲一間雙人房,黃裕仙和夏秀華一間房,剩下就是紅玉自己一間,黃裕仙說了已經在紅玉身上下了束縛咒,還下了追蹤,紅玉是沒辦法逃脫的,這讓溫幸一深表同情,感覺好像古代奴隸太額頭上或者臉上刺青了一樣,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還是個奴隸還會被找回來。栽在黃裕仙手裏也是紅玉太倒黴了。
溫幸一洗了澡換了一套衣服,墊了兩三個枕頭之後靠在了床上。剛才太歲屁顛屁顛的跑過黃裕仙那邊去了,溫幸一翻了翻故事會覺得很無聊,就把黃粱盒從貼身衣服裏麵掏出來了。
他一直很怕黃粱盒會因為自己的馬虎丟失了,所以他穿出來的衣服都在最裏麵縫了一個口袋,正好把黃粱盒裝進去。
對於黃粱盒這種能夠儲存記憶的東西,溫幸一一開始就很好奇,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做的,因為實在是很方便,不用的時候輕輕一壓就會變成一張薄薄的紙片,攜帶起來很方便。
溫幸一將黃粱盒攤在了手掌心,一個盒子慢慢的的就支撐起來了,黑色的紋理在蒼白的床頭燈下顯得更加的神秘。
溫幸一輕車熟路的打開了黃粱盒,之前因為一些事情,他還沒有繼續去看自己前世的回憶,趁著現在有空閑了,正好再去看看。
溫幸一學著以前的樣子,眼睛盯著左邊黑洞洞的地方,幾秒鍾之後,一個白色的光點出現在了溫幸一的眼前,溫幸一一個晃神,直接進入到了那段塵封千年的記憶。
溫幸一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大河麵前,河水渾濁,非常的湍急,這個場景真的似曾相識,自己好像是見過的,可是究竟在哪裏見到過,他也說不清楚道不明白。
“輕一些抬著,別磕壞了。”“放心吧,都做了幾十年的這活了,還能不知輕重不成。”“今年的怪事還真是多的很,聽說山裏頭的村落裏麵的人都被天火燒死了。”“可不是嗎,一大半的人都被燒成了飛灰,剩下的也被天火燎得變成碳了。”“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喲!”“嗨,你是沒聽到,那就是因為那個邪祟害的!”“邪祟?”“可不就是邪祟!一村人都死了,就剩下他了。”“那可真是可怕,那那個什麼邪祟呢?”“早就送上山去了。”
溫幸一跟在一行人的身後,他們都抬著沉重的棺木,走在了險峻的陡峭的山上小路,看他們輕車熟路的樣子,大約是走了幾十年了,非常的熟練。
即使溫幸一是知道這隻是一段回憶而已,但是走在這個山路上,他還是覺得非常的心驚膽戰,十分嚇人。
他戰戰兢兢的跟在抬棺材的隊伍後邊,繼續聽那幾個穿著短打的人說話。
一開始還說一些關於村落和天火的話題,說著說著就扯遠了,什麼哪家的狗不見了,或者張三娶了個漂亮媳婦,李四的娘又撒潑罵街,這些沒營養的話題說了一路,溫幸一聽得是鬱悶不已,於是加快了腳步跟上了最前麵的隊伍。
相比後麵隊伍的碎嘴,這走在最前麵的四個抬棺材的人顯得更加的沉悶。他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幾個人的眉頭都是緊緊的皺著的,而且這一副棺木也和後麵的幾副不一樣,這個棺材通體漆黑,也小很多,大概就是一個十多歲小孩的身高那樣,非常的窄,但是從用料看來是十分厚重的。溫幸一不知道一副棺材是要釘多少的釘子,但是那麼密密麻麻的釘子他是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得,那些木釘把邊緣釘的非常的嚴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