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元睿現在身上的氣息變得沉穩,所有的靈力都積聚到了一起,看樣子停留在渡劫中期境界是十分穩當的了。
“元睿啊元睿,你一定要爭氣啊,主人他們好像遇上了什麼事情,我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你最好能夠快點醒來。”
白芷喬坐在白元睿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心中默默地祈禱著。
賀蘭蕭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是昏的,記憶再次回到小時候。
記憶中,那個虎背熊腰的老爹總是有事沒事地拉著自己看一口炒菜的鍋,並且笑眯眯的問道:“蘭蕭,你來,看看爹的這口大鍋,有什麼感想?”
說實話,那口鍋長得實在不在地。
黑不溜秋的,又大又笨重。
賀蘭蕭宗覺得自己可以坐在裏麵。
不過他還是十分給麵子的說道:“爹的鍋是最大的,炒出來的菜也是最好吃的!”
每當他那麼天真的說著話時,他爹的眼神都是充滿驕傲的,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還多點什麼。
是什麼呢?
賀蘭蕭將自己的頭發揉成了雞窩,不明所以的看向遠方,那金光燦爛的一片,饒是他再傻也知道一定是自己的鍋惹出來的麻煩。
“不知道筱蓧姐和君大哥他們怎麼樣了。”
賀蘭蕭反複擺弄自己的手指,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自己的鍋真的是普通的炒菜的鍋。無非是容量大一點,味道好吃一點,哪怕這口鍋從爹爹的手上交給自己的時候,他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讓自己好好使用這口鍋。
如果不是那一年,村子受到魔獸襲擊,大批的魔族屠殺了他的村子,他現在還在和爹爹爺爺生活在一起吧!隔壁的二花一定出落得很漂亮了,村口王小麻子的家裏的母豬一定下崽了……一切的一切,都隨著那一年改變了。
也是在那一年,他遇上了生命中的第一位貴人——蜀山的掌門神無。
“神君說我在秘境會有無限的機遇,看來說的就是我遇上了筱蓧姐和君大哥他們吧!”賀蘭蕭回憶完畢,當初他並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到的蜀山,隻從神無的口中得知,他被一口破鍋罩著,才能確保安然無恙,整個村子也隻有他活了下來。
那口鍋就是在那個時候破的,至於怎麼破的他就不知道了。
那一年,他八歲。
從此之後隻有一個執念,補鍋。
如今想來,他的鍋肯定有背景!
一陣陣熱浪席卷而上,雲筱蓧開始變得坐立難安,一雙手緊緊地貼在越變越小的神農鼎上。如果賀蘭蕭在此,一定不會將眼前的小鼎與自己的破鍋聯係起來。
此時的神農鼎隻有雙掌那麼大,大小正好適合雲筱蓧的雙手,一道道神光沒入鼎內,越積越多,漸漸形成一團金光,它們井然有序地朝順時針方向旋轉,不知道在醞釀著什麼。
“血!”突然雲筱蓧的腦中冒出一個聲音,她下意識地逼出指尖的一滴血沒入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