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燕非樰動用最後的一絲靈力,在素雪驚訝的目光中將她送入了月華腰帶內。
“如此,就算我自爆死了,這月華不過是變成無主之物,你還是能活著的。”燕非樰吃力地翻過身,大喇喇地躺在地上,閉上了眼睛。
“!”一聲清脆的鳥啼聲自上空響起,太過疲憊昏死過去的燕非樰絲毫不知道自己被一隻巨大的飛禽叼走了。而在他離開之後,那負責監視他們的行屍正在快速的遁走,卻在下一秒,被一隻同樣大小的飛禽迅速叼起,朝一個方向而去。
另外一邊,在一座山林中,夜籬帶著夜笙歌以及白家姐弟飛速地奔跑著。
夜籬是魂體,穿梭中不需要顧忌,夜笙歌和白氏姐弟可不行,一路上的荊棘叢林已經給他們造成了不少的麻煩。而被劃傷的血液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反而成為路引子,吸引著行屍朝他們追來。
夜笙歌時不時地回頭使用滄靈弓釋放一箭,那些前仆後繼的行屍瞬間變成一尊尊雕塑,定在原地不會動了。
“爹,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逃了三個多月了,何時是一個頭啊!”夜笙歌氣喘籲籲地背著滄靈弓,她的手緊緊地抓著,生怕一個不穩將它弄丟了。
低頭看著已經破爛不堪的裙擺,幹脆撕下一條遞給白芷喬道:“芷喬,幫我綁上!”
夜笙歌的右手因為長時間握著滄靈弓已經在發抖,她的另外一隻手用來拉弓的手指上也粘著鮮紅的血跡。鮮血結痂了,拉破了又流血,反反複複的,倒是形成一層老繭。
“笙歌,是、是我們拖累你們了!”白芷喬白著一張小臉,內疚的說道,手中的動作絲毫不停歇,很快就把夜笙歌的手與滄靈弓固定在了一起。
“說什麼話呢!我們是一家人!”夜笙歌皺著眉頭看著雪白一片的冰淩,至少現在可以確定,暫時不會有行屍跟過來。
“此事太過蹊蹺,奈何我們與他們跑分散了,就算想聯係也無從聯係。不如去了這山頂上,再想想辦法。”夜籬一臉的納悶,同時也在懊惱他是魂體,幫不上忙。
“爹,你也不要內疚,在這秘境裏什麼事情都會發生,就當是曆練了。”夜笙歌經過三個多月的逃亡洗禮,一下子成長了很多。
“好、好!我兒長大了!”夜籬欣慰地看著夜笙歌。
“我恢複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你們先走,我墊後。”白元睿輕呼一口氣,他沒有聚靈的靈器,所以恢複起來全靠自己,這一路上也沒少受傷。
“不行,我們已經分散了不少的人,現在就我們幾個人,更不能分開了。”夜笙歌第一個提出來反對。
“我就你一個弟弟,如果你出事了,我回去怎麼和爹交代?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白芷喬說完這話的時候,身後的冰淩“嘩啦”一聲被一根綠植頂碎了。
“啊!”
“啊!”
白芷喬和夜笙歌同時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