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文宇到死也不會想到眼前的守界者是個冒牌的,更不會想到有人還能悄無聲息地殺了他們三個人,更不會知道,在遙遠的九幽冥界,還有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等候著他們。
“一下子死了三位神族後裔,這算是下戰帖了吧?”沈子樂輕呼一口氣,順勢收了他們的身體,這才回到小花的身邊。
五絕神界。
三枚生命神石破碎,軒轅家族和拓跋家族內頓時掀起了軒然大波。
“查!給我查!到底是誰殺了我的孩子——”一聲咆哮聲從軒轅神域的老宅裏傳出,頓時驚得路過的飛鳥直挺挺地墜落下來。卻在快接近老宅的時候,被一道神光給秒殺了。
“老爺,老爺你別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當的。”一名美婦輕輕地揉捏著一名中年男子的胸口,那眼底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住。
“唉,青青啊,我這一代的子嗣本就不多,一下子去了兩個,你說,這是不是真神對我們的神罰啊!”軒轅德皺著眉頭,一臉的疲憊。
“老爺,怎麼會呢?你還有文軒、文雷和文意啊,再說還有曉曉、曉雪她們,這些都是你的孩子啊!”任雲青假裝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紅著眼睛安慰道。
“唉,我知道,可是文宇和曉雯是最有可能取得神格的人,罷了,是我們軒轅家的命啊!”軒轅德感慨著,外麵的仆人正好來稟告。
“啟稟老爺,神域衛說大少爺和大小姐是私自下界被殺,屬於咎由自取,神域府不受理。”說話的仆人跪在地上絲絲發抖,就擔心軒轅德的怒氣波及到自己的身上。
“你說神域府不受理?文宇他們是在下界被殺的?下界?哪個下界?”軒轅德不解的問道。
“呃,也許就是南火大陸吧!”仆人的無心之語沒有想到會給南火大陸的生靈們帶來了滅頂之災。
“你下去吧!”軒轅德揮揮手,同時也在疑惑,“南火大陸什麼時候有能夠殺我兒女的人了?”
“老爺,你不會是想下……”
“噓——話不能說明,這事情我會好好考慮的,現在是安心準備神格試煉的事情了,既然你剛才提到文軒和文雷,就讓他們頂替文宇和曉雯的位置吧!至於文意還太小,實力也不夠,曉曉和曉雪都還是孩子,過些年再說吧!”軒轅德有些鬱悶,自己的孩子死了,還不能好好操辦祭奠,唉!怎麼就會跑到下界去了?
“老爺,我這就去通知文軒和文雷!”任雲青聽到這消息,立刻喜上眉梢,顧不得等到軒轅德回應,就先退下了。
“唉,我的孩子們啊,文宇和曉雯,你們怎麼就那麼糊塗呢!”軒轅德獨自一個人坐著,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腦中滿是對軒轅文宇和軒轅曉雯的思念。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捏碎了一枚黑色的暗石,一股黑煙從中冒了出來。
黑煙宛如一條靈活的蛇,隨著它的走向,漸漸勾勒出一個人來。
“老爺,您叫我?”
黑煙散盡,一名全身裹著黑布的男子出現在他的麵前。
“黑子,你是從下麵上來的,我就問問你,南火大陸有能擊殺靈天境第一重的人嗎?”軒轅德看著黑煙中的男子,一臉的不解道。
“靈天境?據我所知,南火大陸的最高修為不過是大乘境界,不可能有能夠擊殺靈天境的人。”黑子紫色的眼眸閃爍了一下,覺得軒轅德問的這個問題好奇怪。
“是嗎?大乘境界?看來我是弄錯了?不過,寧可錯過也不放過,你現在就給我下去一下,好好看看,那些實力可疑的宗門,最好殺掉一兩個震懾一下他們!”軒轅德目露凶光,一想到自己的兒女死的不明不白,就氣不打一處來。
“是,老爺!”黑子領命化作一道黑煙再次消失了。
拓跋神域,拓跋修文的頭發一下子多了很多白發,拓跋棲元死了沒多久,怎麼拓跋裳也出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前去神域府查消息的人怎麼還沒有回來?”拓跋修文猛地一拍桌子,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大人!”門外響起一聲高呼。
“進來說話!”
隨著拓跋修文一聲令下,一名侍衛滿頭大汗的走了進來,弱弱的開口道:“神域府的神域衛說……說……”
“說什麼呀?你倒是快說啊,急死人了!”拓跋修文見那人吞吞吐吐的,直覺不妙,可又忍不住想知道真相,不由得吼了一聲。
“說三小姐是私自下界,屬於咎由自取,神域府不受理。”那侍衛說完話就低下了頭,再也不敢看拓跋修文。
“你說什麼?裳裳是在下界被殺的?神域府不受理?好,很好!他們不受理,我自己去找真相!”拓跋修文正說著就欲往外走,哪裏知道那侍衛又開口了。
“大人,而且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
“說!”
“和三小姐一塊出事的還有軒轅家的大少爺軒轅文宇和大小姐軒轅曉雯!”侍衛覺得他告訴了拓跋修文這個消息,至少能不怪罪他辦事不利吧?好歹他隻是一個傳話的。
“文宇和曉雯都出事了?我家裳裳再不濟也是靈天境第一重,再加上軒轅家的兩個……到底是什麼人能將他們三個都殺了?”
不知道為什麼,拓跋修文的腦中冒出一個人的名字來,可是想想又覺得沒有可能。最後還是打算親自下去尋找真相。
“知道了,你叫***進來。”拓跋修文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之前的怒氣被他壓了下來。
“是!”侍衛一聽如同大赦,立刻飛奔出去。
溫照立一進來就看見拓跋修文陰沉著臉,不由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
“大人,有何吩咐?”
“照立啊,裳裳死了。”拓跋修文將手中破碎的生命神石放在桌子上,歎了一口氣。
“什麼?三、三小姐死了?”溫照立聞言全身一抖,像是在一瞬間被抽幹了力氣,顫抖著走向桌子,看著那些碎片,仿佛在看孩子一般。
“照立啊,是我對不起你啊,連你唯一的孩子都沒有保護好。”拓跋修文歎了口氣,繼續說道,“羽然當初為了救她姐姐,廢了一身的修為,還給你留下一個孩子。可是她姐姐沒有福氣,那孩子當天晚上就去了。從此以後,我便你的孩子當做我的孩子在撫養。可如今孩子沒了,你還願不願意留下就隨便你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哪怕孩子沒有了,我們的情誼還在啊!羽然沒有福氣,看不到孩子長大,可憐我的孩子甚至不知道我是她的父親,居然就這麼走了?”溫照立哽咽著說話,卻沒有發現拓跋修文眼底一閃而過的陰鬱。
“神域府來報,裳裳是在下界被殺的,如果可以,你去看看吧!”拓跋修文說話這句話刻意留意著溫照立的表情,果不其然,聽到“下界”二字,溫照立的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我明白了!我自請出府,從今往後,我做的任何事情都和拓跋家族無關!”溫照立掀起長袍,衝著拓跋修文拜了三拜,拿走桌上的碎片,離開了。
拓跋修文看著溫照立離開的背影,雙眼微微眯著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
三伏仙界,黑暗幻殿密室。
陸怡婉算錯了時間,她以為自己會如期醒來,可是並沒有,她甚至錯過了參加法會的時間。
“該死的!我居然需要恢複那麼久!”
陸怡婉走出密室,發現空氣中的靈氣消失得厲害,再看自己的指尖,甚至能看到一絲一縷的靈力在消失。不是她恢複的太久,而是根本就沒有那麼多的靈氣供她恢複!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陸怡婉心思一動出現在大殿內,結果發現遍地是倒地的子弟,每一個人都出現靈力枯竭的狀態,甚至有的人已經死了!
“你快說,發生什麼事情了?”陸怡婉抓起一名尚有氣息存在的弟子問道。
“殿主?我們也不知道啊,突然大地顫抖,山門外出現了一根金色的柱子,然後我們就覺得靈力在流失。”那弟子見到是陸怡婉,嚇得差點說不出話來,說完話後,便暈了過去。
“喂?喂!”陸怡婉拍了拍那人的臉頰,發現隻是昏迷了而已,便往門外走去。
“金色的柱子?”陸怡婉重複著那弟子的話,來到門外才看見遠處矗立的金色柱子,白色的靈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那根柱子處凝聚,連帶著她腳下的土地都發生了龜裂。
“結界被破,靈氣消散,什麼人對我黑暗幻殿發動了攻擊?莫非是光明神殿的那幫神棍?”
直到現在陸怡婉都沒有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突然看見一道黑煙從天而降,緊接著出現了一名黑袍男子。
“我記得你們這裏有通往下界的通道,快點帶我去,我有要事要辦!”黑子對陸怡婉說話的語氣可謂是一點都不客氣。
“你是何人?為何知道我這裏有通往下界的通道?還有你要辦事,與我何幹?”陸怡婉被對方高高在上的姿態給氣著了,說話也不客氣了。
“荒謬,我是何人為何要與你說,不過是下界的螻蟻,還敢於我叫板?你不帶路,我自可尋,你若擋我,死!”黑子說完就往陸怡婉的身後走去,在兩人錯身的瞬間,陸怡婉一隻手扣住了對方的肩頭。
“笑話,這裏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撒野,也不問問我是誰?聽你的口氣好像來自上麵,可是上麵是神族的地盤,我從未聽說過還有魔修能立足的,你莫不是在誆我?”陸怡婉的手死死地扣著黑子的肩膀,滔天的魔氣從她的身上傾瀉出來,倒是引來黑子的側目。
“哦?靈天境?倒是我小看了你。”黑子伸出手猛地一拉,聽到“哢擦”一聲,陸怡婉的手臂脫臼了。
“你!”
“不過是區區靈天境,還以為自己登天了?快讓開,下回就不是脫臼這麼簡單了。”黑子問到陸怡婉身上的幽香,莫名地有點情動,可惜他有任務在身,切不能因為美人而耽誤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