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
筆落字成,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瀟灑非常,僅僅就這一手字讓得人們眼前不由就是一亮,恍惚之間再寒酸的衣服也掩飾不住南宮笑的光芒。
紀雲龍和楊衛國兩人也是嚇了一大跳:“難不成,這廢物竟然真的能做出一手六品舉人詩不成?”
仔細一看,他們心不由就是一安,字雖然漂亮,但詩並不怎麼樣:尋常普通無比,而且言語未免太簡單明了些。一般人,即使不是讀書人也能完全看懂。
柳萬山和唐忠勝的眼力就完全不同了,一下子就發覺其中語言明白曉暢、音調琅琅上口之外,極其貼近生活,而且情景交融,意味雋永。
“山嶽兄,這小狐狸果然非同尋常!”
唐忠勝忍不住在柳萬山身邊歎氣道,讓得柳萬山心不由就是一揪。
“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南宮笑一停筆,詩成,瞬間文氣洶湧,狂風大作,人們但見得一道紅色的文氣衝天而起,形成一道文氣柱。
紅色的文氣,五品進士詩!
不是六品舉人詩,而是五品進士詩!
這怎麼可能!
桃源縣的知縣也不過是舉人,輕易間也做不出一首五品進士詩來。
頓時,天地驟然暫時停止了一般,赫然就是一靜,人們全部伸長了脖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完全沒有了言詞,唯獨不少人喉頭在不斷狂咽口水,還有倒吸冷氣的聲音。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這廢物怎麼可能做出一首五品進士詩,這不可能!”
南宮笑仿佛如同一把刀,紙張做成的刀。
紙張做成的刀,如何能傷人?這是常識,所以紀雲龍和楊衛國非常自信的羞辱南宮笑這把紙刀,但忽然發現這紙刀比什麼都鋒銳,一下子將他們切成無數斷,神經完全被刺痛被蹂躪!
南宮笑並沒有說話,這可是孟浩然的流傳千古的名篇之一,上學的時候還學過,五品進士詩又有什麼可稀奇。
“這詩看著也沒有什麼驚奇之處,怎麼可能是五品進士詩。”
“就是,我都能讀懂!”
“可那是紅色的文氣,定然是五品進士詩無疑。而且僅僅隻是看他的書法,便就已經極其不凡,能做出五品進士詩也不奇怪。”
震驚過後,人們也紛紛議論了起來,或信或不信,而早已經有人研究起這首詩來了。
唐忠勝看著柳萬山整個人幾乎都石化了,不由直搖頭:“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山嶽兄你若不是做得太絕,又何至於如此。”
他心中也驚歎不已:“南宮笑這個小狐狸如此年紀,就有如此心計,當真嚇人啊。一箭三雕,不單已經不需要賣詩了,而且還要當著眾人的麵覺醒儒種,一鳴驚人震驚世人,為自己正名,而後還要借此正式邁入文氣的圈子!”
在唐忠勝看來,此次南宮笑的儒種定然要覺醒無疑,但是讓他錯愕的是,紅色文氣全部席卷湧向南宮笑眉心神庭,依然沒有任何反應,讓他的心又是一個咯噔,瞳孔不由就是一張:“兩首進士詩都不足以覺醒儒種,難道他至少四品翰林儒種!!!”
這太驚人了!
南宮笑也是同唐忠勝一樣震驚,他竟然還是沒有能覺醒儒種,所不同的是唐忠勝更加驚駭罷了。
“記少,楊少,應該是我贏了,兩位大少想來應該沒有意見吧。”
南宮笑很快平複了心情,笑眯眯的道。
“狗屁,你這樣的詩也能是五品進士詩!”
“若是這是五品進士詩,我楊衛國也能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