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靜以寧其神。
精思以徹其感。
齋戒以應其真。
慈惠以成其功。
卑柔以存其誠。
……
靜坐之法,不需一毫安排,隻平平常常,靜靜默坐便可。
南宮笑自然做不到如同那些大學問家一般,一坐下來就能心靜如水。往常,他也是通過磨墨,寫字一係列的動作,聽著磨墨,沙沙的寫字聲,慢慢的安定下來。
此刻,沒有筆墨,但卻有靜謐的夜色,絲絲細雨的聲音,絲絲的涼意侵入身體之中,南宮笑忽心中不由就是一靜,所有浮躁盡去,仿佛如同一渾濁的水慢慢的沉澱了下來,神態越加安詳,思緒越加愉悅……
安定下來之後,南宮笑閉上眼睛,開始觀想。
他先觀想自己。
觀想觀想,第一要觀,第二要想。觀想自己,先觀自己的身、骨、肉、皮、膚,各種細節,甚至自己的具體的構造:筋、脈、流、血、肝、肺、腸、胃;其後再想平日自己平日動靜,喜樂怒哀。
這極其耗費心神,南宮笑觀想出自己,又將三十三層的寶塔觀想出來,登上最頂層的時候,突然奮力一躍——
轟隆隆!
眉心文庭如同發生大地震一般,天搖地晃,劇烈震動;驚濤拍岸,嘯聲連連,金色的汪洋掀起萬重浪濤,隆隆的雷聲也是響徹不已,更是道道金光綻放而出,文氣洶湧非常。
“這是肉身對神魂的束縛!”
南宮笑難受非常,眩暈、甚至幾乎要震得直接暈死過去,剛才的舉動仿佛挪走定海神針,將天柱全部撬走。若是成功,神魂衝出,南宮笑感覺自己可能會立即死掉。
“傳言害人!”
“不是神魂出竅,而是儒種,成為儒種的那一部分靈魂出竅。”
“有點麻煩了,雖然靈魂分離,成為儒種,但依然受到肉身的束縛。”
南宮笑瞬間對於自身目前的狀況,有了清晰的認識。至於靈魂分離成儒種,是天道的手段,他如何能有這本事。
沉睡的本我儒種出現,如同海神鎮海,救世主拯救末日,文庭內的震蕩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南宮笑並沒有因為失敗而氣餒,他靜下心來,陷入了沉思。
“作為神魂出竅無比困難,那隻能以儒種的方式來嚐試了。”
這是本我儒種的特性,最是特別,如此的存在,其中的玄妙無法描述。
“作為儒種,覺醒那就隻能依靠是文氣,就是詩詞、文章等等。”
“或許,這可以試上一試。”
感知著沉睡的本我儒種,南宮笑忽然就想到了一首關於夢的詩:夢遊天姥吟留別。
這是直接作用在本我儒種之上,南宮笑無需進入睡夢當中。
“海客談瀛洲,煙濤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霞明滅或可睹。天姥連天向天橫,勢拔五嶽掩赤城。 天台四萬八千丈,對此欲倒東南傾……”
文氣生成,湧入本我儒種當中,頓時的文庭之內本我儒種,竟然發出呼嚕聲。
可行!
南宮笑眼睛忽然就是一亮,黑夜之中仿佛兩盞明燈,暗處尾隨而來的東方玲瓏她們兩人就是一驚。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度鏡湖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