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到底是被什麼人所挾持?
現在能救母親的唯一辦法,是不是隻有找到挾持母親之人?
楊家真的與此事毫無關係?
就是毫無關係,他們定然會阻撓。文院和縣衙,在沒有家破人亡之前,也絕對不可能發力,就算是他們已經探查清楚,也絕對暫時隱瞞不報。
……
南宮笑對於張鳴的交代自然沒有盡皆相信,諸多的問題,諸多的疑惑在一瞬間之間都從心底冒出,淹沒了他的腦子。
這一關也許死他在這個世界第一個最大的難關!
南宮笑苦苦地、苦苦的想,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有沒有任何一個辦法,可以讓母親黯然脫身,保得住性命。
他想兩隻眼睛瞪著虛空,陰沉的虛空,天空的太陽被陰雲遮住,隻隱隱的露出了一角,有微弱的陽光照射在他臉上,在地上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
那黑黑的影子,慢慢地越拉越長,最後消失……
天已經快黑了下來。
在夜幕的黑幕之下,他近乎三個兩個時辰就那麼定定的站著,一雙眼睛血紅血紅的,就如落入陷阱當中凶獸的眼睛。
當文院的院君蔡五柳在文院門口,遇到侯著他的南宮笑,看見這樣雙眼睛的時候,心猛的就是一咯噔。他不由響起了錢塗文警告:“院君,南宮笑若是死了或者瘋了,後果絕然不是院君可以想象的。”
“院君,我母親一案的卷宗可否與學生一看?”
南宮笑沒有任何怒氣,有些稚嫩的麵容平靜而鎮定,但那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卻直盯盯的看著蔡五柳,讓蔡五柳驀然心底生出一股寒意。
“南宮笑,你母親一事自有文院和縣衙與你支持公道,你且安心,很快你的母親就能救回來。”
“院君,作為人子,我隻是想盡些孝道罷了,還請院君成全?”
蔡五柳的敷衍,如一紙張一般透明,在那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他所有的算計和想法,已經被徹底的看穿了。
“何必將他徹底得罪死,無任何轉圜餘地,若真是如錢塗文所說,此子身上有他未明白之事……”
蔡五柳許久才開口:“你跟我來吧。”
李教諭和趙縣丞很快也看到了南宮笑平靜的麵容,還有那一雙血紅血紅的眼睛,但他們並沒有得到錢塗文的警告,更無法從錢塗文的語氣嗅到一點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
所以,他們如何可能被嚇到,兩人都曾多年判案、斷案多年,如南宮笑般要咬人的狗他們也見多了,甚至比之還要凶惡凶厲絕然不在少數。
定若要說不同,就是南宮笑這條狗不叫也不瘋,這樣的狗他們也見多了。
“南宮笑,你打算自己追查嗎?”
“是,小子就是這樣打算的。”
於李教諭和趙縣丞兩人的冷笑和蔑視,南宮笑視而未見。
“南宮笑,你什麼意思,你是自覺得比我們兩人還要有手段不成?”趙縣丞大怒道:“我趙雲傑在桃源做了縣丞十年,手中不知道過了多少大案要案,堂堂一縣丞我還不如你一乳臭未幹的小兒嗎。”
“李兄李元峰,也是斷案多年,更是屢破奇安,隻是年紀大了才回文院教書,難道他尚且也不如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