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沒有門,你偏偏要穿我剛開出的一個狗洞?”
馬追風這個時候,恰好剛從撞出的缺口穿過,腳步踏入院落當中,頓時他的身軀就是一僵。
“這就是你的臉麵,這就是楊家的臉麵,楊十五的臉麵?”
輕蔑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幾。
南宮笑無喜無怒:“你娘沒有教過你,去別人家要先敲門?”
教養!
馬追風瞳孔就是一縮,哪裏能想到,一來就被南宮笑抓住一點狠揍,偏偏他還又無話可說,誰讓他要臉麵呢,他總不能承認楊家沒有教養吧。
他的教養確實不高,不過也不慌:“我隻是一條狗,一條楊家的狗,要的隻是狗的臉麵,門自然不走,自然要穿狗洞。”
很有辯才,很有急智,隻是一番作踐,南宮笑的指責被他化解於無形。
“你很能下賤。”
“過獎!”
“臉麵能吃嗎,你更合適,我有點自慚形穢。”
“你自然比不過我,也絕對不如我。”
失了銳氣,馬如龍依然從容不迫,應對自如:“我這一條狗,這一次來隻是為了要看一看,不要臉麵的有沒有挑戰我家少爺的資格。”
一口一個少爺尊敬無比,他確實是一條狗,一條會咬人的狗,他穿狗洞目也昭然若揭:“不要以為給你下了生死帖,你就配做少爺的對手,帖子確實是少爺下的,但必須經過我這一條狗這一關。”
好一條狗!
南宮笑眼睛微微一咪,看著馬追風:“看來,你這條狗並不那麼聰明?”
“我確實不聰明,但這並不重要。”馬追風也不回頭,直接朗聲道:“抬上來!”
砰!
院落牆壁的破口處,驀然被撞開更大,有三個大漢將當牆壁是路一般,抬著一口大鼎,徑直撞了進來。
“我們三個也是一條狗,所以也隻會走狗洞。”
咚的一聲,大鼎落下,地麵微微一震。
鼎中,熱氣升騰,汩汩冒著泡,藥香四溢,濃鬱非常。這三人還沒有將大鼎抬進來,藥香味已經從外麵將逸散進來,將整個院落籠罩住。
“知道什麼是藥浴嗎?”馬追風一副掃盲的姿態:“你要是不懂,我可以給你解釋,詳細、生動,絕然不會太難理解!”
藥浴,這確實離南宮笑似乎有些遠,他也隻是聽聞,藥浴是童生境界滋養己身,淬煉皮肉筋骨髒一個極其上佳的手段,但具體如何他還真不知曉。
“看來,你真不知曉啊。”
四條狗笑,就那樣笑著,所有人都知道的笑,笑著。
馬追風這條狗,沒有要立即生動、詳細解釋的意思。
“這就你們的目的,要是的話,你們可以走了,狗洞還在。”
四條狗笑著,依然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的笑,笑著。
“這麼說來,我這條狗是真要具體說一說什麼叫做藥浴了,是嗎。”馬追風笑得很玩味:“南宮天才?”
南宮笑確實沒有太多的辦法,每一個人處境不同,終究有些物事是接觸不到的。
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將這樣的羞辱當成一種心境的磨練和淬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