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青香一般的佛家文氣,驀然就是一湧動,凝聚成一團,如同星雲坍陷,瞬間虛空當中就是有異響聲傳出,隻見在南宮笑身後,驀然就冒出兩尊佛陀虛影。
其中一尊開口問:“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呼?”
另一尊答約:“隻有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會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再待幾年——用得了再待幾年嗎,南宮笑要是再待幾年,叫你爹我都願意。
你且看他——不用看了,我已經很慘了。
馬追風心碎成了一瓣又一瓣,所有的苦澀還盡數往其上傾瀉下去,是如何滋味,他已經分辨不清楚了。
“你的挑釁真結束了嗎?”
佛家文氣收斂入南宮笑體內,佛影消失,南宮笑的感悟終於停止了,馬追風幾乎如一條快死的魚,終於堅持、掙紮的回到了水中。
“完了,已經完了,小的再也不敢了。”
馬如風卑微如奴才,再也不敢有任何一絲不敬,他現在就生怕南宮笑他的不敬,南宮笑突然的又有什麼狗屁領悟,剛才是佛家文氣,等下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追風就是最生動的寫照。
“你的羞辱也結束了嗎?”
馬追風幾乎要哀嚎起來,態度更加的卑微:“結束了,徹底結束了。”
“那你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藥浴究竟是什麼,說真的我真不知道?”
馬追風眼前就是一黑,他都想叫爺了,太折磨人的,比殺了他還難受,更要命的是,他不知道該解釋,還是不該解釋,他現在就隻有一個願望——變成一個啞巴。
“其實藥浴具體有幾種,又有什麼什麼樣的作用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能淬煉皮肉筋骨髒,而且耗費極大,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他選擇成為了一個傻子。
南宮笑一指還冒著熱氣的大鼎:“那你抬這麼一口大鼎過來又是什麼意思,楊十五又是什麼意思?”
“進入藥鼎當中活煮!”馬如風一下子就又被吊起來了,心中在念喃無阿彌陀佛,該死的我很可能又要犯賤了,但我不得不犯賤。
“你若是連進入藥鼎當中活煮的勇氣都沒有,便不配做少爺的對手;你若是在藥鼎當中活煮,其中的那點苦楚若是都承受不了,也絕然不配做少爺的對手。”
活煮!!!
南宮笑瞳孔就是一縮,他記得古代有一個烹刑的,就是將人放入一甕中,活活的煮熟煮死,殘忍非常,這藥浴竟然這般嚴酷、慘烈?
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種苦難,南宮笑有些無法想象。
“你的意思是說,這些楊十五完全能承受,是嗎。”
“當然!”馬如風很肯定的道:“少爺,每一天都要進行一次藥浴!”
每一天都進行一次藥浴!
每一天都要將自己生生的活煮一次!
南宮笑並沒有太懷疑馬如風的話,他相信這應該是實話,驚人,太驚人了!
他閉上了眼睛去想象那樣的一幕。
馬如風心肝就是一顫,“不會吧,老天你不要這麼玩我,這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