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瞋恨。”
藥鼎中,傳出詠經聲,這是金剛經。說的是一個典故,佛陀前世做忍辱仙人,被歌利王寸寸肢解的味道,但這看破生死,看破時空,被寸寸肢解,心中平和,不生憎恨。
“如有來世,心如琉璃,淨無瑕穢……”他又想起來許多經文,最後定格在“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這一句。
如在地獄當中修行,受盡種種磨難,南宮笑於佛道如此的程度,還是粗淺不得其真意,所觸動的佛家文氣,也不足以支撐他忍住如此痛苦,一切最終崩潰,那一絲抓到的玄妙瞬間就消失,旋即他就感受到更加劇烈痛苦,藥液當中的藥性的湧入刹那終止。
“還不夠,佛家的領悟還遠遠不夠,我需要得到佛家更大的認可。”
叢林以無事為興盛,修行以念佛為穩當。
精進以持戒為第一,疾病以減食為湯藥。
……
待客以至誠為供養,山門以耆舊為莊嚴。
凡事以預立為不勞,處眾以謙恭為有理。
遇險以不亂為定力,濟物以慈悲為根本。
南宮笑想將做出一部佛經來,但腦海之中一番,前世曆史上似乎做出的似乎隻有一部《六壇祖經》,而其餘似乎盡數都是外來,但這部《六壇祖經》太驚人了些,再尋找就是這百丈禪師的百丈清規了,便將此照搬出來。
百丈禪師——佛教史上的大革命家,尤其對禪宗發展的有最重大貢獻。
當時禪宗的發展遇到兩大重要問題:第一是禪僧日益增多,卻無獨立的禪院,仍然與律寺雜居,於說法行道諸多不便。
第二佛教的特權受限,寺院和僧尼個人需交納田產免稅,生存艱難。
如此的境遇之下,百丈禪師大膽進行改革,建立了叢林製度、禪堂,設立了百丈清規,奉行“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風尚,從一定程度上改變了宗教不事產生的弊病,而如此的清規在其後的朝代都被奉行。
所以,南宮笑覺得這《百丈清規》,應該是可以讓他得到佛家的更大認可,畢竟在前世佛教還是一個獨立的宗教,在這個儒道的世界,隻是儒道的一個分支,諸家百舸爭流,境遇更是不如。
果不其然,隻過得一會兒,南宮笑文庭之中金光燦燦,自那無窮金光最中心處,傳來嘹亮梵唱之音,一尊金身大佛高,端坐在金光寶蓮之中,其後五顏六色的孔雀翎羽如同折扇般打開,璀璨絢爛,巍峨、肅穆!
這尊金佛時而微笑,時而忿怒,忿怒時三麵八臂,身後孔雀翎刷的打開,八手各結一種印法。
孔雀明王,這是孔雀明王!
“如是我聞!”
孔雀明王突然一指點來,就點入他的意識當中,旋即他意識之中轟隆就是一聲巨響。
“如是我聞!”
南宮笑照著誦經,體內的文氣震動,身上赫然出現一金蓮,將他自藥鼎之中微微托起,文庭當中那一尊大佛已坐在一隻孔雀之上,孔雀展翅而飛,隻聞那尊大佛同樣口誦真言:“唵!摩愉利、訖蘭帝、娑婆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