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是柳依依,柳依依確實不是孫尚香。
她的儒種是孫尚香,你楊十五的儒種是劉備,雖然有很好的借口,可以說成是聖道為媒,天作之合,但是這也可以完全說成是一種巧合,隻要柳依依不認可,一切都是空。
畢竟儒種是儒種,柳依依是柳依依,柳依依不是受命於儒種,而是儒種受命於柳依依。
楊十五的暴怒隻是一瞬,旋即就消失於無形了:“你說的對,你確實不是孫尚香,而我也終究不是劉備。”
喜怒無形!
喜怒無常!
楊十五如同一個君王一般,無人能揣測他的心思,所有人們當中諸多人依然感覺沉穩,心有壓抑,似乎有什麼壓在上麵。
“你覺得剛才給你承諾的那個人。”楊十五再次開口,聲音也完全聽不出喜怒:“‘那小子真帥’,他當真就是南宮笑嗎?”
說著,他目光看向人群當中的南宮笑,頓時那裏的人們立即就避讓開,將南宮笑完全的凸顯了出來。
南宮笑並不意外,也並不吃驚,楊十五能發現他絕然不稀奇。
他麵容平靜,從容而鎮定。
“你果然長得很帥。”
“多謝誇獎!”
“他人的客氣話,你也當真。”
“我的謙虛,你難道也聽不出來。”
簡短直接,兩人兩句的交鋒,火藥味漸濃。
楊十五沒有在南宮笑身上討到什麼便宜,目光微微一寒,但卻笑了起來:“你確定你是南宮笑?”
“我為什麼要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有這個義務嗎?”
南宮笑冷笑。
“這麼說來,我可以認定你不是南宮笑了,是嗎?”
楊十五壓製了心中的一絲怒氣,還未有人敢予他如此囂張。
“你什麼看法,這又與我有什麼關係,隻要你高興就行。”
“說的對,說的對極了,我高興就行。”楊十五沒有如同小孩那般,瞬間就發起脾氣,畢竟這天下不亞於他的人,絕然不是沒有,但他沒有想到第一個讓他收斂脾氣的人,竟然是眼前這個人。
也許這個人是南宮笑,這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所以他笑了,笑的更燦爛:“你可以說與我沒有任何關係,但難道與她也沒有任何關係嗎?”
楊十五將柳依依拉了進來,作為他的衝鋒,攻打南宮笑。
南宮笑嘴角勾出一個弧度,也笑了起來:“你似乎沒有搞明白一個問題,你是一個男人,一個讓很多男人一想到就嘔吐的人。”
然後,他看向柳依依:“而她呢,她是一個女人,一個絕美的女人,這麼說你懂了。”
佳人優待,美人討好,絕色諂媚。
你楊十五難道不是這鳥德性!
綿裏藏針的譏諷,意思很明白:你楊十五不過天下一般黑的男人,臭哄哄的臭男人,還想得到如同香噴噴、白嫩嫩佳人一樣的待遇,你是有病還是我有病。
楊十五的笑容微微就有些僵,感覺如一頭撞在銅牆鐵壁之上,吃不到半點便宜,找不到任何一絲破綻,反而倒是撞的臉有些生疼。
“有道理,今天我終於知道我為什麼不招佳人之喜了。”
楊十五拿南宮笑沒有任何辦法,又將矛頭轉向了柳依依:“他是不是南宮笑,你現在為什麼不問一問呢?”
這問的沒有什麼毛病,要求似乎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