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如雪。
……
詩是李白和杜甫的詩,盛唐之詩。
詞是蘇軾和柳永的詞,宋朝的詞。
唐詩宋詞,南宮笑取的兩個朝代詩詞很有代表性的詩詞,字、畫、棋、琴,如同詩詞一般,他都是以前世的高度鋪展開來。
不論詩詞字畫琴棋,南宮笑所用的,落在這個世界,若是仔細深入,拓展開估計都可以自成一派。
比如琴,在這個世界基本上曲譜很簡陋,甚至隻用文氣將曲子記錄下來,雖然也不是所有的曲子都能譜寫出琴譜,但現在的簡譜,至少有係統、完善,有充足的理念,完全是開辟出了樂音新的篇章。
結果自然是驚人的。
風幹的老頭,光毛的狗,雞鳴狗盜,在這一刻已經呆傻掉了。
此刻,南宮笑周身文氣洶湧,抬眼看過去就是詩就是詞就是字就是畫,詩詞如夢如幻,字或龍飛鳳舞,或工工整整,或興之所至,隨意揮灑;畫中山水魚鳥,似乎天地萬物都在其中顯現。
南宮笑身上似乎已經沒有血肉了,似乎一首首的詩,一首首的詞,一個個的字,一幅幅的話,繚繞著一個骨架,一個白骨骷髏。
他周身通透,所以骨骼清晰可見。
“噠!”
清脆的落子之聲,白色的骨架上,有對弈者落子的聲音傳出,骨骼這個時候也開始變化了起來。
如棋,或正或奇,或正奇合一,或穩或冒進,或飄忽或詭異。
兵無常形,水無常勢,周身骨骼竟然可隨意變化;穩紮穩打,徐圖進取之時,骨沉而穩且剛,如磐石如星辰,一股大勢碾壓一切。
細微之處天地寬,退一步海闊天空,似乎骨骼當中蘊含有無數的天地,微微一動,就能擴展出一片遼闊的空間,甚至一天地。
吹盡狂沙始見金,少年壯誌不言愁,種種的棋勢變化,在骨骼之上都有變化出來,骨骼似乎不再是骨骼,而是變成天地,變成了人生,變成了世事。
周身骨骼如棋局百變,如棋勢無定,每一骨骼也都如棋中不同的角色各有千秋。
天地為局眾生棋,世事如棋局局新。
“這還是骨,這還是骨頭!”
風幹老頭,光毛狗,雞鳴狗盜,於南宮笑骨骼上的變化最是無驚駭也最無法理解,骨骼本堅硬,如何能隨意變化,如何能在其中有一個天地。
他們甚至感覺南宮笑的骨骼都要分解開,變成一顆顆的棋子。
南宮笑髒腑當中,時而悠悠琴聲,如小流潺~潺,時而狂風驟雨,八麵埋伏,又時而銀瓶乍破水漿迸,突而之間驀然一弱小珠落玉盤,種種美妙之音,無盡天籟自其髒腑當中傳出。
……
到得這一刻,諸多的神異不斷迸發而出,形成的文氣如潮如浪,早已經將南宮笑整個人完全的淹沒,再也見不到其身形,更見不到他體內的變化,似乎是聖道有意的阻隔。
這一刻,不論是風幹的老頭,還是光毛狗,他們似乎聽到了這樣的無聲的言語,無形的道音——道不可輕傳!
“都到了這樣的地步?!”
風幹的老頭近乎已經失語,以他的修為,南宮笑身上似乎已經沒有讓他稀罕的才是,即使有也不應該,他連知道的資格都沒有。
光毛狗,那一條五色的尾巴已經晃動了起來,狗眼珠子如同狗吠一樣亂轉:“我堂堂的一條大狗,莫不成真要被他燉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