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
噠!
噠!
如同韻律的腳步聲,忽然一止息,如同一首曲子收尾一般,旋即一白衣少年,就顯現在眾人的眼前。他站在那裏,鶴立雞群,如同一隻白鶴站在一群雞當中,如同蓮自淤泥當中長出,綻放出一朵聖潔的荷花。
他甫一出現,瞬間就成為了全場的中心,白衣翩翩,氣質優雅,相貌堂堂,實在出眾非凡。
白麵,劍眉虎目,薄唇,五指修長,身材挺拔,一等一的美男子。
竇家竇學海,不是竇家最富盛名的天才,但天才之名絕對也是一頂一,整個青河郡沒有不知道的。
人們的反應,就是最好體現。
“竇學海,是竇學海!”
“他竟然出來,李有道之子,這下恐怕有麻煩了。”
“何止麻煩,估計等下,他就像之前竇家子弟一般,根本就接不了一招,直接被竇學海打翻在地。”
“讓他逃他不逃,這下知道壞了吧,竇學海驚人非常,在整個青河郡根本就沒有幾個人配做他對手。”
南宮笑此刻也在打量,這個人們口中了不得的竇家天才,瞬間就知道了原因。
太極聽勁,精神力的感知,刑偵之術細致入微的觀察,加上數算的分析,還有弈棋之術等等,諸多的融合起來,南宮笑不但在瞬間就感知到竇學海的儒種,判斷出了他的實力,甚至從竇學海的微小的動作,判斷出了竇學海下一步的動作。
竇學海沒有暴怒,立即要出手的意思,而是很囂張的俯視著南宮笑,如同人在看著地上的一隻螞蟻。
童生境十重文符境,儒種竇建德儒種。
竇建德,隋末農民起義領袖,隋唐演義當中南宮笑所熟知的竇建德,雖然在這個世界唐朝極其短命,但這個世界的竇建德和南宮笑的前世的竇建德一樣命運。
“竇建德儒種!”
南宮笑瞳孔不由微微就是一縮,這也算是一個帝皇儒種,但差了一些,因為竇建德隻是稱王並沒有稱帝。
“也好,在童生試之前,見識一下所謂帝皇儒種的厲害,再與楊十五交手我的把握就更大。”
南宮笑自然也一點也不畏懼。
“賤種,給你一個機會跪下來道歉,做我們竇家的狗!”
竇學海原本氣質優雅無比,但這一開口,口出惡言,完全就破壞了這樣的一種氣質,如同一朵花插在牛糞上,一美味佳肴裏扔進了一蒼蠅。
“賤種?!”
南宮笑聞言,頓時嘴角就勾出了一絲弧度,旋即弧度變大,大笑聲洋溢了出來:“哈哈,賤種?你的驕傲是什麼,是竇家還是你的漫天王竇建德儒種。”
竇學海眼睛微微不由就是一眯,心中有些吃驚:“他竟然看出了我的儒種?”
旋即,他立即否定:“不對,他應該事先就打聽好了,有了充分的準備。”
有點腦子,但你知道又如何,就憑這你就敢來挑釁竇家,挑釁他竇學海了嗎。
這就是竇學海對南宮笑的判斷。
“賤種,你有點本事,但我不想廢話第三次,這是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竇學海一頓,跟著寒聲道:“你是要做一個死人,還是要做一條狗?”
“哈哈!”南宮笑隻是大笑:“賤種?我問你,你憑什麼驕傲你為何不答,夏王竇建德在你眼裏是不是賤種,哈哈——”
竇建德是農民出身,出身在平凡,而也是這樣的身份,讓他得不到世家,以及當時人才的認可,更是他起義最終失敗的一個原因。
竇學海眼中閃過一絲驚慌,“賤種,你何德何能,如何能與漫天王相提並論,你也配!”
“哈哈!”南宮笑隻是大笑不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原來你也承認啊,可笑當真是可笑,你賤種的定義我已經知道了,拳頭大就高貴,拳頭小就是賤種,看來今天你要賤種一回了。”
說到這,南宮笑已經冷笑了起來。
“賤種,你放肆——給我跪下!”
竇學海惱羞成怒,竇建德的身份一直是他所糾結的,所非常在意的,生怕被人攻擊,而南宮笑現在就觸動到了這個禁忌。
“見本王,汝安何不跪!”
他動用了自己的竇建德儒種,直接威壓南宮笑,頓時間南宮笑的意識就陷入了一陣奇異的空間,似乎在皇宮麵見帝皇,無盡的威壓,雄渾的氣息碾壓而來,逼迫他跪下。
不跪下,就是犯上,就是大逆不道,立即要被抹殺。
這是儒種的優勢,儒種的碾壓,為聖道認可,帶有天地大勢。
南宮笑第一次感受到了帝皇儒種的恐怖,不自覺的諸多恐懼就湧上心頭,心神當中更是陷入了無限的黑暗當中,感覺自己的靈魂在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