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龍如同上吊一般在掙紮,這一幕讓場下的白麵青年,麵容驟然就是一僵,得意的笑容直接凝固在了臉上。
一旁的小廝也驚呆,嘴張成了“O”行,不可置信,似乎忽然從雲端跌入深淵的感覺,明明眼看著石龍要得逞,竟然在瞬間一切美好都破滅了。
他們的算計,南宮笑自然不知道。
至於得逞,根本不可能!
不說南宮笑的心靈場域,周遭盡數印在他的心裏麵一般,單單是太極聽勁,他眼瞎都不可能被偷襲得逞,何況隻是區區的鵝毛大雪遮住了視線。
至於詩所形成的冰寒,又如何能奈何得南宮笑。
南宮笑看到了石龍眼中的驚恐之色和哀求之色,他心中並沒有任何的同情,手上驟然要發力殺死石龍的那一刻,驀然之間腦海之中,浮現出了母親在昏暗的油燈之下縫縫補補的情景。
“我若是殺了他,他母親豈不是隻能哭瞎!”
“也許,他是被逼~迫的,不得已如此呢?”
“也許,有一種誘~惑,是他不能拒絕的嗎?”
罪不至死!
南宮笑瞬息之間,他無數的念頭閃出,驟然就改變了想法,直接將石龍扔下了擂台。
隨著,一聲悶響,南宮笑心中也在歎氣:“我當真是有些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決定了做人不能那麼極端,剛才我差一點又犯錯了。”
取象於錢,外圓內方,如此的做人,不能隻是說說。
南宮笑走下擂台的時候,人群當中已經一片嘩然了。
“這石龍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偷襲,竟然是卑鄙小人。”
“你都說那樣的情況下了,石龍隻是佩服而已,他根本沒有認輸,這也算偷襲。”
“不算是偷襲,下手也不至於狠辣吧,殺了南宮笑,他能好的了。”
“南宮笑剛才要是殺了石龍,定然也不會追究,但竟然手下留情了,這才是讓我最驚訝的。”
……
議論紛紛,充雜於耳,南宮笑隻將最後一句聽入了心中,結果即使是他被石龍那一副窮酸的模樣給變了,他感覺自己做的也是對的。
殺人容易,救人難。
生命沒有那麼廉價,他身在這個世界,但價值觀卻是另一個世界的,不能被憤怒和仇恨,腐蝕了心智。
他的想法,外人自然不得而知,而他當走下擂台,忽然就聽得一極其威嚴的聲音,自擂台的主~席台上,隆隆響徹整個武殿廣場。
大學士趙雲歌!
“南宮笑心懷仁慈,且出類拔萃,自動進入此次武試前十,直接晉級明日武試最後一日爭奪——哼。”
最後的一聲冷哼聲之中,體現出極度的不滿,以及濃濃的警告之意,似乎對於剛才南宮笑和石龍的比試,趙雲歌極其惱怒。
這一刻的,整個武殿廣場死寂非常,落針可聞,沒有人能想到這樣的結果,至於剛才的主擂台上的一幕,幾乎大多數人都看見了,畢竟南宮笑但凡一出場,定然是焦點。
至於警告什麼,警告誰,似乎許多人隱隱之間已經有些明白過來,此次武試沒有表麵看著那麼單純。
白麵青年和他的小廝,在聽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極其的難堪,所謂的得意現在變成了這樣,竟然直接保送南宮笑入前十,尤為愚蠢的是。
他們所做的這一切,估計人們都認為定然是楊家所為吧。如此一來,豈不是他們讓楊十五未戰而先輸,氣勢落入了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