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堂上突然陷入了死寂,學生們在劇烈的思考著,似乎有什麼在他們腦海之中衝撞著。
柳依依和東方玲瓏,兩大美女也萬萬沒有想到南宮笑的課,竟然這樣的“別開生麵”,她們也被震到。
“老師,你可以繼續往下講課了。”光團二號開口道。
君莫欺我不識字,人間安得有此事——南宮笑又寫下了這一句,然後開口道:“諸位才富五車的學生們,你們再試一試解釋這一句。”
這還怎麼解釋,隻是當南宮笑寫出來,他們全部傻眼了: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其後,又有此幾句:
城中戲一場,山民笑斷腸。
一言難盡意,三令作五申。
畫地成圓,祝爾長眠。
途窮穿狗竇,道隘不容身。
南宮笑的解釋是:
你們城裏人真會玩!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畫個圈圈詛咒你!
尤其是最後的一句,讓他們徹底淩亂,竟然是這麼粗鄙的解釋:日-了-狗-了!!!
“……”
若不是這幫學生儒道修身養性深厚,估計已經開始罵人了,這都行,這都能這樣!!!
東方玲瓏和柳依依臉都紅了,這最後一句的解釋簡直——
她們都無法用言語解釋,南宮笑的混蛋。
鄉野村夫孟先生眼神也是呆呆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唯獨南宮笑一個人在暗笑,笑彎腰,笑的肚子疼,他快憋不住了。
所以,他隻能自己打斷,再次書寫:父在母先亡。
“諸位風流倜儻的學生,開胃菜到此結束,現在我開始正經了,請你們解釋一下這一句。”
之前那麼離譜,這還隻是開胃菜!!!
光團和盒飯們,這下真的有點相信,這小老師真有可能將他們弄神經了,而一看黑板上的字眼,頓時雙目近乎就是一突——小老師,這次挖的坑更大更深了。
“看看你們那戒備的眼神,盡皆將我都想成了邪惡之人,但我是那樣一種人嗎?”
光團和盒飯都點頭了,顯然承認南宮笑就是那樣的一種人。
而南宮笑還真是,不過這些個學生不是中年就是白發蒼蒼,你爹先死還是你娘先死的,如此的有點過分,他就不敢鬧了,直接寫出了答案。
“這麼隔開,是不是就很不容易引起歧義,也更不會連對方的爹死還是娘死都不知道。”
一眾學生驚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有大坑,而這小老師簡直太陰暗了,但南宮笑一改,旋即他們瞳孔不由就是一震。
父在,母先亡。
父,在母先亡。
若是剛剛不隔開,當真是不知道父母亡還是母亡,而若是如此誤會了,那可不是開玩笑。
此是一,若是其他重大的事情呢,弄出類似的誤會,豈不是要誤了大事。
一眾學生立即又將南宮笑看的高大了起來,以為是這小老師在以這樣的一種滑稽,衝擊他們固有的思想,並生動解釋出其中的弊端,讓他們認識更深刻。
“你們再試一試,改改這兩句。”
南宮笑又寫出了兩句,第一句是此地安能居住,其人好不傷悲。
第二句是: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寫完,他再次開口道:“第一句是讀書人戲弄一個土財主的,第二句是店家的告示。”
“此地安,能居住;其人好,不傷悲。”
“此地安能居住?其人好不傷悲!”
下麵的學生,很快就給出第一句的答案,隨後是第二句。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下雨天,留客天,天留我不留。”
這兩句至少都各有兩種意思,光團學生和盒飯學生,用小老師的方法一隔開,他們瞬間就發現,其中真就再不會引起任何的誤會。
一個小勾,一個小圈圈,竟然有如此大的作用。
南宮笑又揶揄嘲諷起來了:“剛剛是比較文雅的,現在我來點粗鄙的!”
他信手就寫了出來:她知道這件事不要緊。
“諸位玉樹臨風的學生,請將這粗鄙的一句,也解釋一下。”
此自然難不倒所謂玉樹臨風的學生:
她知道,這件事不要緊。
她知道這件事,不要緊。
看著這樣的答案,南宮笑發現這真成了語文老師,在教著一群熊孩子。
“老師,這小勾和這圈,是何意?”
哈哈!
南宮笑心中再次大笑,說小勾和小圈的人又出現了。
“這是你們老師自己用的,就做標點符號。”他看似謙虛,實則特瑟非常:“我警告你們,知道就行,莫要出去說,小爺我頭頂上的窟窿已經不少了,再來幾個天就是不塌下來,也要被雷劈死。”
“標點符號!”光團三號驚歎道:“隻是區區這標點符號,變將如此文字當中的歧義盡去,看似簡單,但自古以來又何曾有人想到,老師今日當真是讓學生眼界大開,往日浮氣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