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這麼驚人,竟然讓聖道諸多長河盡皆一一顯現了。”
“也不知道這商道之子是誰?”
“反正絕對不可能是南宮笑那一個賤種。”
方和平,歐陽俊,還有方無龍。
尤其是方和平,依然如同歐陽俊和方無龍這些小年輕一般,沒有覺悟和見識。
“應該不是吧。”
歐陽常榮也在祈禱,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個引得諸道長河顯現,這個商道之子,絕對是南宮笑無疑,不會是其他人,也不可能是其他人。
隻是他仍然不願意相信,若是南宮笑是商道之子,那麼南宮笑就是天下商賈之中極力維護的存在,便是天下所有商賈之首,即便南宮笑再不堪,再不濟,再荒唐,也依然是如此。
因為他是商道之子,商道的希望,天下所有商賈揚眉吐氣,挺起胸膛做人的希望。
這個希望,天下的商賈絕然不容許誰將之破滅。
歐陽常榮現在甚至能想象七星商團以後的境遇,他們將被天下所有商人排擠、排斥,甚至隔離,他們壓迫南宮笑的一切,一定會在他們七星商團身上重演。
隻是,南宮笑卻不需要像他們那樣,動用諸多人脈和資源,也絕然不用去威脅誰,或者答應給誰某種利益,天下的商賈就會自發主動的隔離他們七星商團。
所以,他現在隻能祈禱,祈禱著南宮笑千萬不要是商道之子!千萬千萬,不然真的要萬劫不複了,這比什麼大儒的憤怒,還要可怕得多。
麻醉、自我欺騙,歐陽常榮幾乎都要相信自己的欺騙了,但驀然又是一驚醒,因為現在驚人的異象,這太是南宮笑的風格了,之前皇帝的新裝不就是如此嗎,引動聖道,天下可聞,天下皆知。
“咳咳!”
一陣咳嗽聲響起,旋即一個冷冷,而又充滿譏諷的聲音道:“不是南宮笑,那你們說是誰?”
這個聲音自然是歐陽常興。
“病長老,絕對不會是南宮笑那賤種,絕對不是!”
歐陽俊便是麵對自己的這一位叔叔,平日裏他懼怕非常,但現在他臉紅脖子粗的對歐陽常興嘶吼了起來。
“對,絕對不可能是南宮笑,他隻是一個賤種,怎麼可能是他!”
方無龍也嘶吼起來,但他的聲音明顯在顫,而他看向歐陽常興,多麼的希望歐陽常興說不是。
可惜,歐陽常興讓他失望了。
“那你們說是誰,是一頭豬,還是一條狗?”歐陽常興聲音當中更加的諷刺:“隨便一頭豬,一條狗都是商道之子,都能引動諸道長河是嗎?”
“二哥……”
歐陽常榮出聲,但歐陽常興根本沒有理會,寒聲冷笑道:“一頭豬,一條狗都能成為商道之子,引動諸道長河,你們為什麼就不能呢,我說的是吧?”
商道之子容易嗎?
引動諸道長河顯現容易嗎?
當然半點不容易,若不是非常人,如何能做到,而在這區區的桃源縣和開原縣,有幾個非常人?
不用掰手指頭就知道了——沒有誰,商道之子絕對是南宮笑,也絕然是南宮笑引動了諸道長河。
歐陽常興的話已經很明白了——請你們相信,南宮笑碾死你們,就如一星辰砸死一隻螻蟻一般,你們慘叫也好,碎成渣、粉末也好,你們哭也好笑也好,你們哀求好悔恨也好,南宮笑絕對沒有感覺,也絕對不會知道!
這一切,他將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