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笑前往七星郡的這個夜晚,幾乎是同一個時間。
“嘩啦啦!”
天剛黑下來沒有多久,一隻飛隼振翅而起,帶著一份名單落在了七星郡文院,咕咕兩聲,飛隼從天空落下,自有文院的人負責取下名單,整理之後,派人分別送入院君介鴻博和郡守竹文冰。
……
“嗶剝!”
燈火搖曳。
郡守府中,竹文冰脫去官服,頂白玉冠,佩金腰帶,手上一卷丹書在拚讀,顯得非常儒雅。
周圍一片寂靜。
竹文冰坐在大椅裏,一動不動。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響起。
“郡守,按照您的吩咐,倘若開元縣有什麼事情,一定要第一時間稟報——這是開元縣文院送上來的,參加這一次秀才學子名單補充。”
外麵傳來聲音,恭恭敬敬,大氣不敢出。
“送進來吧。”
竹文冰目光一閃,放下丹書,站起身來。科舉是朝廷大事,如今秀才試即將開始,尤其是今年,情況更是有一些特別,因為一個人——南宮笑!
南宮笑是如何模樣,竹文冰還不知道,但對於這個名字他也已經如雷貫耳了。
所以,這一次因為有南宮笑參加的秀才試,竹文冰更不敢怠慢,一旦發生什麼事情,就是萬劫不複。
魯國聖院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一篇《皇帝的新裝》也不知道魯國聖院要被笑話多少年。
七星商團也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如今天下商賈,盡皆排斥七星商團,甚至整個七星郡都遭了殃,不單單如此,七星商團也是徹底的土崩瓦解了,入獄的入獄,死的死,元氣大傷,而且也許永遠都恢複不過來。
“南宮笑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竟然有如此能耐?!”
竹文冰實在是有些好奇,隨後他就自語道:“我還是小心才是,但方家那邊確有點麻煩了。”
“哎!”
竹文冰長長的歎了口氣:“希望,方家能冷靜一些,不然指不定我也要被他們牽連。”
當年欠方家的人情,現在當真是要命,現在誰不知道招惹南宮笑都沒有好下場,這南宮笑年紀看似不大,但戰力強的很,將諸多人都挑翻,狠狠踩在了地上。
房間打開,一名官員彎著腰,手裏捧著名薄,畢竟畢敬的送了進來。
“下去吧。”
竹文冰接過名薄,擺了擺手,旋即坐到燈前細細的看了起來。
七星郡範圍內的各縣參加秀才試的,其實他和七星郡文院的院君早就過了一遍,後麵新加進來的名單不會有多少,於秀才試規模的大小不會有影響,他完全可以不過問,但是南宮笑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出現在名單當中。
若是臨近了秀才試了,就比如說這一次名單當中,要是還沒有南宮笑的名字,他就得發函詢問情況,省得被扣上這樣一個名頭:七星郡刁難南宮笑,不讓其參加秀才試。
這罪名可就大了,他承受不起,作為這一次主考的七星郡院君介鴻博更承受不起。畢竟南宮笑現在不但是商道之子,而且還被封南宮小聖人,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是大風暴。
再者,南宮笑也實在輕視不得,必須要小心應對,所以凡事都要做得滴水不漏,讓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嘩!”
竹文冰一目十行,數度極快。從扉頁到末頁,竹文冰都看得很仔細,科舉這種大事,沒有人敢馬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