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急忙道:“父皇,父皇!兒臣絕對沒有……”
“你給我閉嘴!”正華帝一甩手,然後疲憊的道,“先把夏侯天押入死牢再說。”
夏侯天一聽,隻覺得腦袋一蒙,就憑這些,就判定了他的死刑嗎?他不甘!
長妤隻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這個時候,正華帝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而是必須有一個凶手出來,不管是夏侯天還是夏侯晉,隻要出來,才能消了他的疑心。
他曾經的上位就費盡心思,弑兄殺弟,所以,這些在他看來才是正常的。
殿外的侍衛迅速的進來,然後一把按住夏侯天,將他帶了出去。
離開的時候他的目光還看了長妤一眼。
夏侯天被押走之後,正華帝就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長歌,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謝長歌微笑著走了過去。
長妤隻能陪著眾人一同出去。
她坐上來時的馬車,往回趕,走了一段路,卻聽到馬蹄聲響了起來,然後,她聽到簾子外秦笙的聲音:“謝小姐。”
長妤沒有掀開車簾,隻是道:“秦世子不必多問,因為,我無能為力。”
秦笙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裏,不知道怎麼回事,他下意識的就相信這個少女,認為她能夠解決。
他隻好停下了馬。
雨水澆下來,他心中不知為何湧起失落。
夏侯天這一倒,雖然齊國公府受到的打擊並沒有那麼大,但是為了穩定根基,他就必須馬上和周敏兒成親。
但是,這又如何呢?本來就是他的路。
長妤坐在馬車內走遠,心底不由浮起一絲莫名的感覺來,她掀開簾子,往後一看,隔得老遠,卻依舊看見那匹馬站在那裏。
她放下簾子,然後任憑馬車往前走去。
不知道重雲現在在哪裏。
——
一盞燭火搖曳,周聽星看著夏侯晉,美麗的一張臉半隱半現:“你說,這件事究竟是誰做的?”
夏侯晉沉吟:“我也覺得奇怪。那日設計他都讓他逃脫了,如果他因為那件事被父皇舍棄了還好,但是他從中逃脫,按理說在父皇那裏更應該有些好感,這樣對他更有利。他不會傻到去刺殺父皇。可是現在,這件事不是我們做的,其他的幾個皇子又都在我們的監視之下,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機會,所以我才感到奇怪。”
周聽星猶豫道:“會不會是夏侯天自己設的局?”
夏侯晉搖著頭:“不會,對於對手,要比了解自己還更了解。夏侯天雖然有野心,但是他本來就是皇後的嫡子,所以自持血統高貴,有朝一日登基也要名正言順,絕對不會做出刺殺的事。隻是很可惜我們的父皇,雖然聰明,但是卻有一個絕大的失誤,就是多疑,從來不會相信誰。但是,無論誰做出這件事,肯定都是為了陷害夏侯天,隻要沒有意外,夏侯天就算不死也會貶為庶民。我們按兵不動,順勢而為,皇位就沒有差錯。”
他說著頓了一下:“不過,謝長歌那兒你怎麼看?”
周聽星道:“謝長歌此人,如果站我們這裏,就不會嫁給重雲。但可是瞧著,她又多次幫我們。我開始猜想她不過是看上了重雲,大師她根本看都沒看過這個人,難道就因為僅僅聽了這個名字?所以,現在的她還不好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