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點了點頭。
因為走得遠了,小草將長妤扶到了附近的一個茅廁,長妤一進入,在小草低頭的刹那,一把按住她的頭,一掌劈了下去。
小草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從扶恒在食物裏放軟筋散開始她就發現,但是她沒有任何的理由和辦法去拒絕,但是她卻在做準備。她將費了好大的力氣蓄積起來的一線真氣引入旁邊,將軟筋散的藥性控製在一定的範圍內,現在的她雖然不能動武,但是和一般人並無什麼差別。
長妤三下五除二剝了小草的衣服,然後將自己的衣服套在她身上,然後將自己的頭發挽了和小草相似的發髻,走了出去。
這裏雖然守衛森嚴,但是他們並不會對一個丫鬟感興趣。
長妤從房裏托著個盤子,低著頭往外麵去。
一路上並沒有任何人注意,在路上變幻了幾次,最後隨著一同出城主府采買的丫環一起出了府,又在半途中悄悄的出去,之後又迅速去當鋪變賣了一隻金釵,買了新衣服,修飾了自己的容貌。
她決定出城再說,時間抓的越緊越好,若是遲了,那邊的人發現,恐怕這城便不那麼好出了。
今日依然下著霏霏的小雪,雪粒子一顆顆的往下灑,長妤買了一頂大鬥笠,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後往城門口走去。
城門口依然封鎖著,但是長妤懷裏揣著秦笙的那個令牌。
但是她立馬停下了腳步。
城門口一個青衣立著,正在交代什麼,長妤知道,終究是遲了一步,這城門,大概是暫時出不去了。
她握緊手中的令牌,然後轉身往回走,這商城內也有近十萬人口,想要找出一個人,又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但是不能住客棧,那裏肯定是最先搜尋的。
長妤脫離了街道,然後往最偏僻的巷道行去,最後看到了一處籬笆圈起的草屋,裏麵坐著一個婆子。
長妤走了上去,自然就說出了一遭尋親的戲碼,年邁的老人都充滿了善意,正好她家中隻有她一人,於是便將她暫且收留。
那老婦姓李,長妤便將她喊作李奶奶,因為年紀大,老眼昏花,瞧著長妤也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
長妤暫時就在這裏住下。
為了方便,她也就換上了李奶奶以前閨女的衣服,因為老人思念她的女兒,所以衣服時常漿洗和晾曬,倒是十分幹淨。
就這樣又過了三天。
長妤有時候會往外麵轉轉,各種各樣紛雜的聲音擠入她的耳朵,整座城池都被封鎖,越來越多的人染上了疾病,最開始的風寒之說已經完全的壓不住人心,漸漸地,藥店內郎中的“時疫”之語開始甚囂塵上。
一般時疫皆為春秋季節,現在天寒地凍,這般產生更是人心惶惶。
長妤雖然遠離了熱鬧的街道,但是她接連的奔波,身體還沒緩過來,收留她的李奶奶更是年老,這個時疫連當初的葉雲都有忌憚之意,她自然要注意些。
她每日提一桶水將家裏洗得幹淨,然後將熱水曬幹,每日的食物都要放在熱水裏麵燙過。
沒幾日,家裏的米就吃光了,長妤自然不能讓老人再出門,隻有自己戴了帷帽,出了門,幸好這個時候,大街上偶爾出行的人都是戴著這種東西,長妤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