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走出了房門,到了行刑部。
到了行刑部的時候,還沒進門,就聽到那書生“哇哇哇”的聲音,這會兒沒人顛他,他吐得像是條狗一樣,臉色跟個死人一樣,看著麵前鮮血淋漓的一幕。
對於沒有見過血腥氣的人來說,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可怕了。
書生彎腰恨不得將自己的胃給吐了出來。
等到行刑部的人將麵前的一具屍體拖下去的時候,長妤才從後麵轉出來,嘴角帶著一絲笑意。
旁邊的人立馬為長妤抬上一張椅子,長妤坐下,笑盈盈的看著那書生:“你覺得你能撐多久?”
眼前的少女年紀不大,容顏美麗,看著殊無殺意,但是配合著剛才的場景,那個書生抬起手有氣無力的指了她一下,然後“哇”的一聲,又吐了出來。
長妤皺了皺眉。
那書生氣息奄奄,像是被妖精吸食了陽氣:“你!你不是人!你!哇!”
他抖的跟個篩子一樣。
長妤冷冷的道:“你再吐就將吐得東西給我吃下去。”
那個書生立馬將快要吐的東西活生生憋了下去,但是這一憋,就讓他氣憤的恢複了些精神:“不人道!你這是,壓抑人性!你們怎麼能這樣?這跟要拉大便卻不讓人拉有什麼區別!”
長妤忍了忍,最終忍無可忍:“你再冒出一個字就將你的嘴縫起來。”
那個書生白了一眼,一臉生無可戀,卻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長妤看著他方才心情順暢些,她道:“本來讓你看一天也就夠了,但是現在,你惹我不高興了,那麼你就在這裏看到你不吐為止。”
那書生瞬間瞪大了雙眼。
蛇蠍!馬丹,長那麼漂亮竟然是個蛇蠍!
長妤看都不看他一眼就離開。
而長妤剛回去,重雲那邊的人就將這書生的資料全部呈現了上來,一並呈上來的還有一大堆詩詞歌賦,全部都是罵重雲的,但是唯一奇怪的就是字跡全然不同。
這書生姓何,喚為以,字足道。不過是西邊的一個小書生罷了。這何家那西邊也算是大戶,但是這和何足道的所在的那個何家,不過是何家那最末的一支,而這何足道本人,更是最末一支裏最卑微的一個,那不爭氣的三房老爺一不小心睡了洗腳婢所生。而後,這洗腳婢就被趕了出去,沒辦法,口糧不足。而趕出去後,這丫環卻頗為爭氣,竟然就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但是何家卻不給這孩子正位,於是這母子倆就活在何家隔壁的隔壁,靠著何家的接濟過活。按理說有了這樣的身世,按著一般發展那何足道都會奮發圖強將其他姓何的踩在腳下,但是偏偏這何足道卻是一把爛泥巴糊也糊不上牆,三歲偷雞,四歲摸狗,到了五歲就知道掀女孩子的裙,到了六歲,直接將他老娘給氣死了。
於是,這何足道成了孤兒。而後麵,何足道在旁人的眼底活得連條狗都不如,卻在自己的眼底活得想條龍。按理說這個小子一生的詭計大概就是他偷東西偷到被人打死為止,但是他的故事又開始發生逆轉了。逆轉在他十五歲的那一年,他不知怎的開竅了,然後洗心革麵開始做人,先是務農,後來經商,十六歲那年,就實現了逆轉,直接入住了正宗的何家,然後將他那最末的何家踩在了腳底。而後來,竟然一路高歌猛進,直接中舉,然後,就跑到這晉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