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是刑獄司大統領著急的聲音:“謝小姐,不好了。秦家女眷,全死了。”
長妤匆匆趕到皇宮的時候,大部分的朝官都已經趕到,而秦家女眷的屍體,就被擺在殿外的石階上,整整齊齊的碼了一排。
那些屍體,很多都不能稱之為屍體了。
有很多年輕的朝官已經吐得膽汁都差點出來了,而稍微鎮定點的,也一臉蒼白。
海東青站在那裏,也是臉色微變。
長妤掃了那些屍體一眼,閉上眼睛,道:“抬下去。”
“是。”
雖然屍體抬下去了,但是長妤知道,這場風波恐怕才剛開始。
海東青亦步亦趨的跟在長妤後麵。
長妤道:“一模一樣是不是?”
海東青沉默良久,才道:“是的。謝小姐,如果不是因為要殺這一百多人要用大批的刑獄司高手,我幾乎都以為是我派人去殺的。這些人的手法,簡直精準到連我們自己都分辨不出來。”
長妤道:“這樣完全的模仿,又豈是一朝一夕能夠練出來的?恐怕早在刑獄司成立之初,就有人就著刑獄司內所有的人的手段,完完全全的模仿了起來,就是為了有一朝出奇製勝。這所花的心思,又豈是常人能夠想象的?”
看來在重雲的身後,果然還有一隻手。
海東青又道:“不過這回齊家的女眷中,還有一個小女孩沒找到。”
“誰?”長妤問道。
海東青道:“就是那位齊家的小小姐,齊舞微。”
長妤道:“加緊下去找,隻要還是活的就好。畢竟,夏侯文也沒有多少朋友了。”
“是。”海東青有點了點頭、
而長妤知道,就算這回不是刑獄司動的手,現在,這黑鍋也就背定了。那麼,刑獄司好不容易淡下去的名聲將會再次起來,新任的官員和晉城的百姓,恐怕都要搖晃一會兒了。
此人之心,又是多麼的深。
而在皇宮裏,夏侯文知道齊家遇害的消息,頓時哭著跳了起來,宮女們安慰良久都沒有效果,而緊接著,又不知道是那些嚼舌根的人說可能是刑獄司下的手,這個年紀小小的小皇帝竟然在上朝的時候大鬧起來:“殺了!給朕將刑獄司的人全殺了!朕要小微!朕要殺了他們!替小微報仇!”
畢竟是夏侯家的血脈,骨子裏都是帝王的血液,不管平時多麼的懦弱和不像皇帝。
朝堂上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拿著一雙眼睛看著長妤。
長妤隻是輕描淡寫的在簾幕後麵喝了一口茶,然後淡淡說了句:“不是刑獄司。”
這件事被硬生生的壓了下來,但是卻壓不住整個晉城百姓的口舌,有人甚至編了一個小調,將刑獄司的惡行編成兒歌,在大街小巷流傳。海東青派人追查,但是不過製止了一時,背後的人卻始終不見蹤跡。
夏侯文最近愈發的不高興,因為心心念念的要去找他的青梅。
而在兩天之後,海東青終於稟告了齊舞微的消息,這個小女孩還活著。
長妤知道這個時候要安撫一下夏侯文,於是便帶著他一起去見那小女孩。
海東青垂首立在旁邊,看著滿臉呆滯的小女孩,大概已經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