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妤倒是不知道什麼東西能讓重雲這般施壓,於是翻開了奏折,卻是秦笙請辭,想去邊界護國的文字。

因為秦笙身份特殊,雖然上次沒有殺他,但是卻徹底遠離了朝政的中央,一舉一動都受到刑獄司的嚴密監控。上次長妤見他還是在登基大典上,那時候的秦笙早就沒有絲毫意氣飛揚的影子,隻有沉沉的蕭索之氣。

不過,拿著這奏折再感受到重雲那目光,長妤幾乎都想笑起來,這位斤斤計較到這個地步,到了現在都還拿秦笙來試探她,也真是夠下功夫的。

但是,在這方麵長妤卻不想和重雲繞圈子,她惦著奏折道:“既然秦世子想去,何不讓他去?就算他對我們不服,但是心底卻是向著大燕的,所以,何必讓他在這裏。不過,若是他想去邊界,大的軍權肯定是不能落到他手裏,而且,畢竟是齊國公的獨苗,咱們看在這個老世族這麼多年的份上,也該讓他留後。不到萬不得已,不必讓他去死地。”

重雲懶懶的靠在後麵:“你倒是替他想得好。”

長妤好想翻白眼,她道:“其實也沒什麼,你要將他留在晉城,我也隨便呀師傅。”

重雲看著她挺翹的小鼻子,真真是拿著那兩個鼻孔看人,不由湊上去,在她的小小的鼻尖一咬:“你想他留下?”

長妤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覺得這個人愛咬人的毛病真是改不了。

“我說想讓他留下,師傅你幹麼?”長妤冷哼一聲。

重雲扯住她的發絲,一圈圈的繞:“乖徒兒,你若願意勾引勾引為師,為師還是願意的。”

勾引?!

長妤咬著牙,一把從他的身邊滾向軟榻的那邊,小心的看著他。

重雲挑挑眉,輕聲道:“過來,丫頭。”

長妤真是怕死這個聲音了,新婚開始那段時間真是規矩得不行,她還以為這人修身養性了,結果那天她不過稍微撩撥了一下,這人就原形畢露了。最近更是像個喂不飽的饕鬄一樣,把人折騰的死去活來,現在好不容易有三天的機會讓她緩緩,現在骨頭還鬆著。

長妤一邊搖頭,一邊拉過榻上的被子一裹,卷的像個蛹一樣。

重雲看著她烏溜溜的兩個眼睛盯著自己,裹在那裏像是受欺負了似的,真是好不可憐,但是她哪裏知道這種可憐的姿態在這種時候,隻會讓人愈發的想打碎了重新和過。

重雲將身上的外袍一扯,誘哄:“打開。”

長妤繼續縮:“不開。”

她的目光落到他散開的衣襟,看到那兩抹漂亮的鎖骨,還有肩上的牙印,愈發將自己的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重雲涼涼的笑了一下,對於這丫頭這般作傻和不自量力的行為,他覺得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他手一伸,“嗤啦”一聲,被子帶著衣服瞬間碎裂,雪白的身子一寸寸展開。

長妤看著碎裂的被子和衣服,又羞又急:“明天那些丫頭看到指不定怎麼想!”

重雲哪裏管她的抱怨,將她脫了過來,俯身而上。

“他們敢麼?嗯?”

長妤忍不住恨恨的在他的肩頭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