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他就隻想做一個看客,但是現在,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攪合進來,甚至,連自己都無法抵抗的去幫忙。
這算什麼?推動曆史發展麼?
他正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突然感覺到了不對。
身後有人跟了上來,雖然跟的最近應該是最後麵那位,但是,他仍然緊張的要命,但是他仍然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東西來。
他這樣的人,能屈能伸,活下去就行。
他想催動驢子快行,但是他從來沒騎過驢子,自己座下的那頭驢子,竟然一點也不聽人話,竟然強脾氣,不走了。
何足道心裏默默罵了一句娘,然後夾著馬肚子又踢了幾下:“走!快走啊!”
老子還不想這麼被宰。
但是沒想到他這麼一踢,那匹馬竟然轉過身去,然後,往回走了。
何足道心裏一千匹白馬跑過。
何足道使勁的勒住韁繩:“停下!老子說停下你沒聽到?!”
而那頭驢子果然停下了腳步。
何足道輕輕的鬆了一口氣,但是這口氣還沒來得及吐完,便感覺到了前麵的陰影。
對麵的人似乎笑了一聲,大概也是被他這蠢樣子給逗笑了,但是那種笑意下,還是掩蓋不了的冷漠和嘲諷。
死人是不需要說話的。
何足道立馬將手中的粉末一揮,而那個人一聲譏笑,接著一劍刺來。
血色蔓延出來,何足道應聲而倒。
黑衣人收了劍,接著朝著前方掠去。
而等到周圍恢複了一絲平靜之後,躺在地上的男子這才翻了一個滾,但是因為身子太肥大,他翻得有些艱難。等到費了一番力氣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氣喘籲籲了。
他喘了好久的氣,這才深入衣服下麵,將一個軟軟的厚層東西給拉了出來。
而剛才,那黑衣人的劍就刺入裏麵,而在這之前撒的那些粉末,不過是為了混合這裏麵有的東西,一旦相互接觸,就會產生紅色的東西,看起來就像血一樣了。
他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然後悄悄的向著南方走去。
隻要轉過這個路口,在山林內,就有養馬的地方,是曾經供應戰馬的,但是現在已經廢棄了,雖然現在已經廢棄了,可是依然有馬。
而現在,他已經逃過一劫了,隻等著趕往北夷。
真正的危險,還在長妤那邊。
去北夷的路有很多條,而何足道選擇的最迂回的一條道路,而長妤和其他的三輛馬車,三匹驢子,三隊婦人,從一開始,走得就是向北夷的北麵。
韓晉暗地裏不斷的向前追,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全部進入一片森林中了。
這無疑增加了他的難道。剛才,他想不要貿然出手,以免打草驚蛇,所以在後麵觀察了許久。
從起驢的人掃向馬車的壓痕,又從馬車的壓痕看向穿著大氅的婦人們,但是,這些人馬都太聰敏的。因為,婦人從外麵看,沒有發現任何像是有孕的模樣,當然,這也不能排除,謝長妤已經生了孩子。而根據馬車的壓痕看,馬車裏顯然坐著的不僅僅是一個人,他猜想若是真的謝長妤,那麼肯定有人服侍,但是現在看來,這點也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