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恨不得將她的手腕給捏碎:“那你呢?吳蓮,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
吳蓮呆呆的道:“我?我不重要的。”
那樣的脆弱,那樣的退讓……
周三就那樣直直的看著她,幾乎要用眼神將她給戳成無數塊,眼底有烈火,似乎要灼燒她。
吳蓮閉上眼。
周三突然將她的手一放,然後轉身,大踏步摔門而出。
小丫頭從外麵轉進來,看著吳蓮手腕上的紅痕,急忙道:“夫人,您,您為什麼要將將軍氣走呢?”
吳蓮任憑小丫鬟拿著藥膏塗抹著她的紅著的手腕,微微一笑。
她早就不是當初的吳蓮了,如果連一個人都不能看清楚,那麼這麼多年,豈非白活了。
周三,怎麼可能是真的看上那金輪公主呢?聯想到他這些天的輾轉反側,恐怕是遇見了極大的難事,而昨天晚上,他還在夢裏緊皺著眉頭喊她,恐怕這件難事,還在她身上。而那金輪公主和自己那般的相似,周三肯定是將事情落到她的身上。
可是,她一點忙都沒法幫。
現在,她一個人能好好的活下去,如果這件難事真的出現在自己身上,自己留在他身邊豈非是害他?
而今日,她將他氣走,恐怕兩三天,他都不會回將軍府了,正是自己離開的時候。
她想去找找長妤,她想要去見見那個可愛的小不離,估摸著日子,這孩子也快要到一歲了吧。
——
快要到一歲的不離正在蹣跚學步。
九個月大的孩子,正是蹣跚學步的時候,隻不過這小東西在別的孩子還在爬的時候,就開始學著奔跑了。
靠近冬天,鳳凰花束沒了葉子,但是盛大的枝椏卻依然招展開,長妤蹲在地上,對著不離笑。
孩子的五官已經初露,嘴唇長得像長妤,但是眉目其他,卻簡直和雲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一樣,真不知道長大後這般的美麗該是怎樣的禍患。
哎……
長妤有些頭疼。
但是令人頭疼的小家夥卻一點都沒有自覺,而是軟軟的開口,聲音軟軟糯糯和沾了玫瑰花露一樣:“娘,親,娘親。”
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簡直乖巧到了極點。
長妤還記得她前些日子開口說話喊出第一個“娘親”時候的歡喜,那種歡喜擠在胸膛裏,叫人整個人都是春水裏蕩漾著。
不離一邊喊著,一邊從侍女的那頭,然後張開胳膊,搖搖擺擺的衝著長妤奔跑過來,然後猛地紮入長妤的懷裏:“香,香。”
她說著蹭了蹭。
長妤摸了摸她的頭頂,頭發濃密,摸著和雲曄也沒差多少。
而雲曄正和何足道談論著什麼,轉過柳堤,就看見那抱在一起的母女,一瞬間,他便不再多說一句話,然後站在那裏看著她們。
何足道一看,就發現長妤和不離兩個,瞧著雲不離那在陽光嚇和雲曄差不離的五官,笑嘻嘻的道:“陛下,臣有個請求,你看行不行。”
雲曄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何足道道:“要不,臣想當公主的幹爹,啊,哈哈哈哈……陛下我說笑的,哈哈哈,真的說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