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什麼靈氣仙氣之類的到底是什麼,穆烙青根本沒搞懂,也完全沒有感應到,甚至連所謂的穴道經脈都記不住,隻是照著那老頭教的蒙頭瞎練,是不是真的練對了他自己都沒信心。而穆烙青對於有沒有修煉錯也不關心,反正他也不打算成為高手大俠那種無聊的東西,隻要能緩解現在身上的疼痛就好。
“走啦,還睡……”一個巴掌在穆烙青的後腦勺上拍了一下,提著他後領就拖著走了,這人是跟穆烙青分到一個房的胖子,這時他才意識到已經很晚了,打坐的時間已過,人基本都走完了。
“死胖子,告訴你多少次了,我這是在入定修行……”穆烙青站起來一腿掃在胖子腿彎,將他踢了個蹌踉,“你沒聽那老頭說嗎?在入定時不能打擾,萬一出事怎麼辦?”這個確實是那老師傅交代的,據說在冥想入定時被打擾會受內傷,甚至可能連小命都得交待了。
不過這已經不是一兩次在入定時被打醒,卻一點事也沒有,也不知道是他天賦異稟還是根本就練錯了。
“就你這龜兒子還修行?”胖子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穆烙青肩膀,翹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胖臉,說道:“你聽得懂那死老頭說的話嗎?你有大哥我聰明嗎?大哥我都聽不懂,你懂個屁……”
這一巴掌推得穆烙青退了幾步,撞在身後一個瘦巴巴的年輕人身上,撞的不算重,那人卻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瘦子捂著禿了皮的肩膀,一邊呼痛一邊對著兩人喊道:“幹什麼……幹什麼啊,你們倆……是嫌過得太舒服了是嗎?這麼閑怎麼不要求增加工作量啊?沒看見有身受重傷的人在呀?”
身邊一個俊秀的年輕人歎了口氣,對著三人說道:“你們別鬧了行麼,整天在這胡鬧壞了我們西皇寨名聲,說不定還要連累我……”
胖子頓時火了,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差一點就戳到那人臉上,“小白臉你是不想活了,不提連累我還不跟你計較,老子被你這龜兒子連累的還少嗎?”此話一出穆烙青跟瘦子也是指著那年輕人大罵,紛紛表示被他連累的慘了。
冥想之前都要先洗澡,據說是洗幹淨了修煉起來更容易吸收天地靈氣。打坐完後就直接回小屋睡覺了。在這一個房間住四人,一張床分上下兩層,床還蠻大,一層兩人並排睡還挺寬敞。
那胖子姓李,穆烙青也不知道他名字,反正大家都叫他胖子,西皇寨的胖子有好幾個,但跟穆烙青這些年輕人差不多年齡的就這個是最胖的,他睡在上鋪靠裏的位置,長得胖的都愛吃,這胖子就因為晚上跑出去偷東西吃被巨靈山的人打過好幾次。胖子一回房間倒床就睡,可能因為肥肉多比較抗疼,反正他一有空就能睡著,從沒見他喊疼過。
睡在胖子外邊的就瘦得多了,也許是分配床鋪的人覺得胖子占位子,就分了個長得精瘦的一起,穆烙青不但不知道瘦子的名字,連他的姓也沒問過,反正大家都喊他杆子,或者竹竿子,反正外號好記。杆子就慘多了,從上了巨靈山就沒停過喊‘疼’,打坐又不好好練,整個晚上都睡不安穩,一直都在‘嗯嗯呃呃’的呻吟。
穆烙青睡在下鋪靠裏邊,因為傷口疼得難受,一回房間就躺下接著冥想,內視不但難忘掉傷口的疼痛,還能加快愈合,穆烙青每晚都是在冥想中不知不覺睡著的,雖然不知道這樣會不會有副作用,這時候他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睡在下鋪外邊的是那長相俊俏的青年,姓蘇名文生,是那黑子蘇帳房的侄子,長得也跟蘇帳房很像,就是皮膚比他叔叔白多了,頭發還有些發紫,大家都叫他小白臉,後來簡化就成了‘小白’。穆烙青將小白視作情敵,覺得這家夥要跟自己搶嫣妹兒,不過西皇寨的年輕人大多數都將小白當作情敵,這家夥實在太愛招惹女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