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遇見諾亞方舟似的掏出蟒蛇蛋,試探性地往前轉了轉,果然不出我所料,蛇群紛紛驚恐地退後,甚至壓到自己的同胞還是不顧一切地倒退,生怕我手中的蟒蛇蛋會跑出來吃了它們。
克星!
哈哈,我總算找到你們的克星了。
看來我的遺囑可以遲些才寫了。
我得意洋洋地哼著歌兒十足一個紈絝子弟歪著腳步,走到哪,哪就冒出一個可以躺人的大空位。
“喲喲,我說,你們倒是來呀,哈哈!!”我得笑得抽心抽肺,一不小心又觸動掌中傷口,連忙止住,但一朝被蛇欺,十年恨群蛇的心理仍在作祟,也許這也是我活該,太得意忘形了,導致樂極生悲了。
在我轉到石洞中心的時候,一個黑影遮擋住了我手電的光束。
我眨眨眼睛,頭上頂了無數個問號。
怎麼回事?
“嗚~~~”
一聲淒厲的嬰啼聲震得我倒退幾步,我恇駭地發現,它不怕我的蟒蛇蛋?
那是什麼?
我連連倒退幾步,身後的蛇也跟著避瘟神似的徐徐躲開,見那黑影不再擋住我麵門,慌忙舉起手電朝它照去,這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一條花色斑斕身高約兩米的大蛇正仰著腦袋“嗚嗚”地似嬰兒啼哭般鳴叫著,而且,不僅如此,群蛇在它的帶動下,也跟著“嗚嗚”狂叫不止,甚至,還一點一點地向我圍攏過來。
天啊,造反不管用了!
在蟒蛇蛋還有一點震懾力之前,我得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我強忍著從內心擴散出來的俱意,抱緊巨蟒蛋不停地向蛇群揮舞,眼看著洞口綻放著希望的光芒在等待著我,那條看著像是蛇王的家夥對我就是一個“餓狼撲羊”,而根本就無力反抗的我如同細鐵絲套索獵兔的獵物,被它肥大的身子緊緊卷成了“春卷”,胸口悶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看來天要絕我。
我不再掙紮,蛇王的身子把我包得越來越緊,我的臉漲的通紅,大腦好像被一團迷霧籠罩,意識再一次漸有漸無。
“嘶——”
一聲低沉短促的噴氣聲帶著警告,嬰啼聲瞬間仿佛被掐住聲帶似的刹地收住聲音,蛇群慌張得如弱小的嬰兒一般拚命地往石洞最裏麵蜷縮,就連無懼的蛇王地不由自主地軟下了身子,勒緊的蛇身慢慢鬆弛下來。
“嗖!”
蛇王竟也與群蛇一樣戰栗地朝著洞內鑽,它憑著身材優勢撞倒了不少黑三角蛇,斑斕絢麗的身姿在黑色中格外引人注目。
是什麼?
連蛇王聽了都是耗子見著貓,那俱意由每一處滲透。
憑著我最近的遭遇,能惹得蛇王都變成軟皮蛋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我頭皮一陣發麻,但剛剛蛇王把我勒得渾身筋骨斷裂再重組般疼痛,實在是沒辦法爬起來逃命。
我把眼睛一閉,咬牙心道:聽天由命吧!
冰冰涼涼,柔軟尖細的舌頭在我的臉上輕輕舔著,癢絲絲的觸感使我不由得“吱”的笑出了聲,睜開疲憊的眼睛,正好於舌頭主人四眼相對。
凸出來的天藍色眸子內映透出一雙驚恐的眼睛,“啊—”我有氣無力地叫了聲。
為什麼我看這雙眼睛那麼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