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胖子按耐著性子又等了許久,還不沒看見大胡子所說的“主兒”從讓開的道上行過來,他更加不耐煩了,呴呴地呼著氣兒以抑製自己心中幾乎要爆炸的一道火焰。
“媽的,這是怎麼回事?皇帝老子也沒資格讓小爺我等那麼久,算了,不等了,媽的,大胡子,你再畏首畏尾地就等著在這裏過冬吧,老子我不等了,再會!”
法胖子一拱手,不等大胡子回應,自己已經拖著金絲帛鞭一提氣衝進猴群們讓開的道。
“哎,胖子!”
大胡子本以為法胖子這麼一衝,肯定會在猴子們利爪的撕扯下,死無全屍的了。
出乎意料,他順利地通過了那條道。
莫非‘它’要放我們走?
不管怎麼樣,搏一搏,單車變摩托,拚一下總是好的。
幸虧大胡子也嚐試了,因此他也活了下來。
總算逃出猴子們的包圍圈,二人不敢再此地久留,鞋子下好像加了八個輪子似的,耳邊劃過呼呼風聲,“嗖嗖嗖”地跑的飛快。
“啪!”
法胖子一個沒提防,後背不知被什麼打中了。
“啪!”
大胡子頭頂的“鳥巢”也不知被什麼打到了。
“劈裏啪啦!”
“劈裏啪啦!”
不知是什麼如大雨傾盆似的夾帶著暴風驟雨一個勁地往法胖子大胡子的身上砸。
砸後麵也就算了,那什麼還自帶拐彎功能,特意繞到法胖子大胡子麵前,二人總算看清是什麼東西了。
一個小指頭大小的果子,形狀很怪異,法胖子仔細數了數,總共有五種顏色,分別是橙、黃、藍、綠、紫。
五色果在法胖子麵前轉了一圈,法胖子的眼珠子也跟著它轉了一圈,“啪!”正中眉心。
如果再砸下去,不死也報廢。
兩人跑得更快了,他們快,五色果更快,不,應該說是身後砸五色果的猴子們更快,與法胖子他們保持一定距離,不偏不倚,正好可以砸到的位置。
其實五色果也不是什麼凶器,可問題是每次它砸在自己身上時,總會發出一聲“啪”,然後汁液順著衣服或肌膚過頭發往下流,那癢絲絲的滋味,想撓,又不知從何下手的感覺,就像是心中燃起的一把火,興,又無法熄滅。
“我的胡子。”向來愛惜胡子超越自己生命的大胡子連聲音都帶了憤憤的音調。
眼看著就要到洞口了,希望的曙光在向他們招手,使大胡子也暫時忘了自己胡子變成染坊的眥裂。
“唰——”
“唰——”
同時急奔突發刹車的聲音。
“嗖!”
“嗖!”
同時急轉彎疾風帶動衣裳沙拉響的溜之大吉聲。
“嘰嘰?”“嘰嘰……”“嘰嘰!”
圍在洞口的猴群們嘰嘰喳喳的嚷個不停,不知在討論著什麼國際貿易。
“吼!”
遠處,是大猩猩不甘自己為什麼成為路人甲的吼叫聲。
經過剛剛的離奇九死一生的經曆,二人的警惕性更加是打醒十二分精神,法胖子更誇張,腦袋四處張望,生怕又一個不巧,再來一群猴子,那自己就真的要躺這裏無人問津了。
也不知走了有多久,兩人如同盲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他們徹底失去了方向感,不想傻人也有傻人福,讓他們歪打正著回到最初來時的那個不知誰畫的黃色的圈圈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