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告訴你馬裏昂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因為外力所為?”安道行在一旁本在喝茶,聽得我的自言自語,反而非常驚訝的道,“這小子分明就是身中劇毒,名叫‘鐵離子’,本來這時候應該毒性發作了,豈料他體內還被人中下了盅,具體是什麼類型的盅我就不清楚了,隻知道就是因為這個盅,這小子才會安然無恙的苟存到現在,而如今,小子體內的盅期限到了,自然就發作了,就和他體內的劇毒廝殺了起來。”
“這小子身子本來就孱弱,根本支持不住。所以這才一直昏迷不醒了。”
安道行的一番話卻聽得我雲裏霧裏。
馬裏昂的體內,同時有兩樣同樣霸道的“東西”,所以馬裏昂才會變成這副模樣?
那他的劇毒和盅,又會是何人所下?
這點現在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怎麼拖扯著這累贅離開?
“對了,小三啊,問你個事。”
“噓——”安道行聲音響亮的咽了一口茶水,這才悠哉悠哉的問,“你們既然已經離開了,何故去而複返?”
話音剛落,老四又像一隻蚱蜢的蹦了進來:
“小三,那群傻逼又來了,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們快撤!”
“哦,好!”
我顧不得回答安道行的問題,屈身正要扛起馬裏昂,安道行不慌不忙,笑眯眯的用茶杯攔住了我的動作:“小三啊,本神醫有辦法解了他的毒,你要不要聽啊。”
“你大可以不在意,不過這小子的盅已經快壓製不住他體內的劇毒了,不出五天,必定七竅流血而亡,想要真的解,就要聽本神醫的話。”
安道行一張保養的非常好的臉色透著紅潤,隻是兩眼彎彎眯成的一條線實在是讓人不得不起什麼疑心。
我沒多想,畢竟情況緊急,到時候帶了具屍體去交貨,那姑娘萬一不收貨可怎麼辦?
“得,你快說,我都答應你。”我不假思索的道。
“做我的幹兒子。”
“好。”
……
“???”
愣了接近三秒,我才反應過來,一臉蒙逼的抬臉盯著這個五官端正笑容飽和的神醫,“???”
“別怕,我上個幹兒子做了足足有三年呢。”
我:“……”
為什麼這句話聽著慎得慌呢?
“小三,你速度點,臥槽,人已經來到門口了……天啊,這門哪裏擋得住?”老四絕望的將身子靠在大門上,將以血肉之軀抵擋住來勢洶洶的村民們,隻是這舉動幼稚得像一個孩子。
“莫慌。”安道行繼續笑眯眯的道,隻見他悠哉悠哉的來到門旁,拍了拍門上的栓子,過了半晌,不知為何,門外竟然就沒了動靜。
“……”
“……”
我和老四愕然的麵麵相覷,安道行彈了彈右手指尖的一點粉末,嘴角彎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莫慌,他們不過是睡著了而已。”
原來這是真的是固若金湯!
彈指一揮間,神醫安道行已經解決了迫在眉睫的危機,將我們佩服得五體投地。
安道行的笑意更深:“怎麼樣,願意當我幹兒子了嗎?我隨時可以讓他們醒來哦。”
一句輕描淡寫的話,看似閑話家常一般輕鬆,實則暗藏殺機。
這個老頭子,著實不簡單……
“可是……我還有事要做……”我支支吾吾的垂下眼簾想要將他的請求推托了去。
“不急,我在你身上中下了一樣東西,待你不急的時候,我就隨時都可以找到你。”
安道行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還是非常的平淡、和藹、慈祥,當事人的我卻聽得冷汗涔涔,老四也聽出了苗頭不對,滿臉的佩服立馬轉為警戒,待在我身邊,隨時最好護衛我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