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看見了我和老四堪憂的處境。
村民甲見自己的鋤頭撲了個空,頓時發矛了,“咿呀”怪叫著笨重的砍了過來。
當然,馬裏昂毫無壓力的躲開了,還能騰個空閑吼過來:“小三,老四,你們是不是要死,先我一步了?”
村民甲自然是不服氣,暴戾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比泥鰍還滑溜的馬裏昂,一揮手,其餘空閑的村民會意的迎了上去。
哪知道這家夥在十多人十多農具毫無規律的揮舞之下如同在萬花叢中觀花賞月一般悠閑,表情不見慌亂,動作也很是流暢的左突右躲避開各種農具。
不一會兒,就將他們帶引去了不知哪裏了。
而我就沒那麼幸運了。
數十把農具壓在我的身上各處,而且要害還有一把斧頭,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中年男人的水果刀離我越來越近,越來越靠近心髒處。
“快把我們的神靈之子交出來!”
他第三次機械的重複。
我絕望的閉上眼睛,等待利器插入我身體某處清脆的響聲。
“……”有心無力的老四隻有眼珠子能動,他焦慮的不停眨著眼睛,動了動手指頭,壓在他身上的農具像紅外線感應器似的又往他肌膚切入了一點,他也隻能親眼目睹我去死了。
“叮——”
“哐啷——”
硬物之間互相碰撞的響聲。
利器落地的響聲。
“啊——”
隨著村民們的幾聲慘叫,“哐啷——”“咚——”“嘭——”
數不清的農具墜地的聲音。
“啪——”
“啊!”
農具無眼,竟然都不約而同的跌落在了我的腳背,痛得我炸毛的原地蹦了幾蹦,另一隻腳又踩到一把鋤頭,“啪!”
連接的長棍準確無誤的砸在我的臉上,留下一道長長的紅印子。
身後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
我就知道,是他們來了。
“果然是小三啊,一身黴運無人能擋。”法胖子笑得最沒心沒肺,看似肥胖的身子卻是第一個來到了我們的身邊,幾鞭清掃之下,村民們都丟下了農具紛紛捂著手背哎喲叫痛。
“嘿,我就說我一手拋石子的功夫賊溜,你們剛剛還懷疑我。”第二個開口的是黃吉,一邊拋著拇指粗的小石子玩耍一邊踢著路上的黃泥過來。
“此地不宜久留,猴靈過來了可怎麼辦,找到他們就走吧。”羊博士猶如一隻驚弓之鳥探頭探腦的左顧右盼,“馬裏昂呢?你們沒找到他?”
“找到了,又跑了。”老四因為保持同一個姿勢太久,胳膊又酸又麻,此時卸下了重擔胳膊反而放不下來了,隻好哭巴著臉求我給他的胳膊按按摩。
“按尼妹,沒看哥脖子流血了嗎?”我捂著脖子處裂開的一條細線大小的傷口,連說話都生怕牽扯到傷口,對老四那點破事自然是很不耐煩。
“這能有什麼?俗話說得好,男兒流血不流淚,你丫一點破血能把你引出白血病不成?你若不幫哥按摩胳膊,斷了那可就是你未來嫂子的損失,你說,孰輕孰重?”
老四一番歪理說得振振有詞,我竟然無言以對。
果然,論貧嘴,還是他天下第一。
“喂,你們哥倆半斤八兩不分上下,就別廢話了,快告訴我,馬裏昂哪去了?”
聽我們互相懟了半天也不進入正題,急於知道馬裏昂下落的羊博士急了,三步拚作兩步分開我們,一把扯開我捂住脖子的右手,隻見白影一閃,一團濕潤的布狀物體堵在了我的脖頸處,又回頭捋一下袖子,“啪”,把老四的胳膊拍回了大腿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