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蛋的觸感還是冰冰涼涼,摸上去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會不會裏麵又會是另一個黑哥呢?
我低著頭看著這顆一動不動的蟒蛇蛋,美滋滋的想著。
哪曾想。
驀然覺得公交空氣憋悶了許多,我抬頭一看,竟然是一地的村民。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地的村民,全都無一例外是七竅流血的屍體。
他們橫七豎八的擠壓在窄小的空間裏,司機從車鏡看到躺了一地的人,頓時嚇得在馬路中央打了好幾個轉,差點沒撞出金燦燦的田野裏。
“這——”
眾人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事實已經擺在了麵前。
不知情的乘客們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聲。
我也傻了眼,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他們……都死了?”老四結結巴巴的將身子縮在座位上,不敢相信的問,“……他們……究竟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裏的?”
沒有人回答他。
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江湖法胖子他們也緊抿著唇一言不發,一張臉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以及隱隱透著一絲絲的驚慌。
我認出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正是為首高喊歸還他們神靈之子的中年男人。
一雙眼瞪得大大的幾乎要裂出眼眶,瞳孔已經潰散,顯然是死不瞑目。
究竟是誰將他們殘忍殺害?
難道這看似普通的蟒蛇蛋真的就那麼邪門嗎?
我將它帶出人世間,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
一地的屍體已經僵冷,沉悶的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死氣,不知何時,天空中也飄來了一朵厚厚的烏雲,似乎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做準備。
司機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連一句完整的句子都難以組成,是法胖子借用旁人的手機報警的。
我們在這裏逗留地太久,手機充電寶早就沒電了。
JC很快就來了。
他們也不敢相信公交車內會憑空出現數十具屍體,直到親自在現場目睹,在原地呆滯了接近一分鍾,小縣城案子少,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件。
這根本沒辦法用科學來解釋。
幸好,這些屍體中,並沒有神醫安道行。
雖然那老頭挺討厭的,可並不代表就希望他死了啊。
我們被暫時扣留在了車上,等待JC的下一步安排。
“五天之內啊。”馬裏昂戳了戳我的背脊,輕聲的說道。
“穩住,我們又不是凶手,耽誤幾個時辰又不會怎麼。”
“請問你們是想到什麼事了嗎?”一名細心的JC目光炯炯有神的看著我問。
“其實也沒什麼,隻是我和朋友急著回家參加我弟弟的婚禮,婚期就是後天,如今出了這事兒怕趕不及而已。”
“如果你能向我們解釋你的朋友身上的這把大刀是怎麼來的,我們就很樂意放你們走。”
我望向了大胡子,被收走寶貝彎刀的他烏黑的胡子幅度及其大的飄動著,顯然是在極力忍耐著胸中的一團怒火。
“……他隻是一個收藏愛好者,剛好在一個商店買了一把刀,就是擔心會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才走了偏僻路。”
我手放在尾後衝大胡子使勁揮了揮,示意他冷靜點,會有辦法解決的。
“幹什麼?沒哪條法律規定身上帶根長鞭是犯法的吧?”
法胖子看似笨重的圓腰靈活的一扭,扭過了一個JC小哥的搜查,
“老子討厭別人碰我。”
“那這位不願意接受搜查的朋友又要怎麼辦呢?”那個JC額頭皺成了三條直線,直覺告訴他,這一群人都很不正常,尤其是這個像吸了毒品瘦成一根竹子的家夥,陰陰沉沉的還拒絕搜身,實在是很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一個犯罪團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