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餐露宿了許多時日,今兒總算能吃上一頓熱乎乎的米飯了,這怎麼能不讓我激動萬分?
這一頓飯,大家都全無形象的大快朵頤,期間,我見白夢一人端著飯碗默默的扒白米飯,而盤子裏的菜大都被一群餓狼分食得差不多了,便拿出一雙公筷給白夢的碗裏夾了不少肉類,惹的“欲求不滿”的老四隻嚷嚷重色輕友,偏心。
白夢波光瑩瑩的眸子看不出一絲表情,她看了我一眼,淡淡的道:“不需要。”
這倒落了個自尋無趣。
“你是女孩子,這一路上日曬雨淋,對皮膚不好,多吃點滋補下,免得身子受不住。”
生怕她誤解了什麼,我連忙解釋道,
“你別介意,我沒別的意思。”
“嗯。”白夢應了一聲,默默的把碗裏的肉細細咀嚼。
真是一個冷清至骨子裏的女子,她究竟經曆了什麼,才會變成了這般的淡漠任何事物的性子?
想想真是有些心疼呢。
“來,小三,啊——”老四用他沾了兩粒白飯的筷子夾起一塊豬肉伸在了我的嘴邊。
“幹嘛?”我警惕的把碗端在了一邊,這家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還說你不是重色輕友?你丫就是一個渣渣,嗷嗷嗷。”沒想到因為我的本能拒絕,老四當即就炸鍋了,在飯桌上無理取鬧了起來。
“給你。”眾人置若未聞的繼續扒飯,倒是病癆鬼,把自己啃了一半的雞肉想擱老四的碗裏。
這次輪到老四保持警惕了,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線:“幹嘛?”
“你不是說你不是重色輕友的嗎?那病癆鬼給你的就要吃啊。”把臉從飯碗裏抬起來的法胖子嘿嘿的怪笑著,順便還把嘴角的一粒米飯舔了去。
“呃……”想不到病癆鬼還有這種冷幽默的時候,老四一時之間無言以對,老老實實的埋頭扒飯,這場無端生起的風波這才平息了下來。
客房隻有三間,而且隻是雙人床。
而羊博士獨霸專權,非要自己一個人睡一間,白夢是一個女孩子,而且武力值爆表,考慮到我們人身安全,便把剩下一個房間也讓給了他。
於是,這麼一來,就隻剩下一個房間和客廳夠我們分了。
倒是馬裏昂口甜舌滑,不知對高傲的羊博士嘰嘰咕咕了一連串什麼奉承的話,竟然讓羊博士同意馬裏昂和他同睡一間房了。
於是,現在隻剩下五個人來平分客廳和房間了。
若論舒適,肯定是睡了二十多年的床夠舒服了,誰願意待在蚊蟲成群結隊飛來飛去的客廳飽受摧殘呢?
雖然這沙發軟綿綿的,坐上去質量還行。
病癆鬼當即表示,自己過慣了行腳僧的艱苦,隨遇而安。
接下來,就隻剩下我、老四、法胖子和大胡子之間的戰爭了。
大胡子性子隨和,表示哪裏都可以,老四這人嘴欠,挑眉順口就道:“諒你們這不敢和我爭。”
本來也打算在沙發上將就一個晚上的法胖子這下可炸毛了,梗直了脖子怎麼都不願意睡沙發,一雙大眼瞪得圓溜溜,仿佛隨時都能吃人。
“哼,我們也不會讓的。”老四也不甘示弱,兩人之間好像又要有一場惡戰發生。
“停,停,我睡沙發,我睡沙發,你們兩個死基佬一塊睡床,這總行了吧。”遵著息事寧人的想法,我阻隔開了他們,自願退出房間之爭。
“小三,你說誰是死基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