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亞平,究竟怎麼你了?你們不是夫妻嗎?就算他昨晚打了你一巴掌,要泄憤也不需要到了要宰了他的地步吧?”
病癆鬼終於被我扇醒了,他麵無表情的摸著自己紅通通的臉,一言不發。
我諂笑的摳著手指關節,表情窘迫:“其實……我可以解釋的……你被張亞平下了超強版的迷魂煙,所以我不得已才這樣下手的……你……你不會要拿手槍出來對付我吧……”
病癆鬼繼續用他陰森森的眸子死氣沉沉的注視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
“他為了我家裏的傳家寶如意玉,設計害死了我的父母,還以為我毫不知情,兩年後,還向我提出求婚。”女子自嘲的笑了笑,“我大概也就隻有色相可以出賣了,這,也是我忍辱負重至今的原因。知道我為什麼會和你說那麼多嗎?因為他今晚死定了,一個已死之人,哪怕消息會傳出去,也已經是沒什麼利用價值的了。”
病癆鬼陰冷的眸子帶了幾分困惑。
於是,我隻好又將和大胡子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哦。”病癆鬼果如其然的咳嗽了一聲,神色如常的點點頭,淡淡的道,“知道了。”
得,又是一個手槍“饑渴難耐”的暴力狂。
“不出十五分鍾,他就會帶著那人帶來的人過來了。”女子久久凝視著客廳的窗外皎潔的月光,閃爍的眼眸露出了一絲對那裏的向往,“你們最好快些做好準備。”
於是,我和病癆鬼趕緊趕上了二樓。
我直奔老四的房間。
大門緊閉,看來大胡子是去對麵陽台旁邊的客房找羊博士了。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還接連不斷的在那邊響起。
尼瑪這哪裏是迷魂煙,分明就是瞌睡蟲入鼻子啊,哪裏會有藥效那麼強勁的迷魂煙的?我們竟然一點覺察都沒有。
“崔春花!崔春花,你快醒醒!”
我在門外不免有些著急,埋怨兩個臭男人在房裏睡在同一張床上尼瑪為什麼要關門啊喂?
難道是要做什麼不見得光的事嗎?
“咚咚咚!”
我氣急敗壞的狂踹大門,整棟小二樓都聽得見我處的聲響。
然而,裏麵隻有呼嚕的聲響。
兩頭死豬紋絲不動。
“嘭!”
一道震懾得連周邊玻璃都在微微顫抖的槍響簡單粗暴的驚醒了所有沉睡的人。
“幹……幹嘛?”首先說話的是老四,他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透過由槍打出來的小孔可以看見穿著褲衩的老四從床上“噠噠噠”的拖著鞋子焦急的走向了門把手處,“誰?”
“還能是誰?病……咳,統律先生呀。”我沒好氣的在門外回答,“趕緊開門,情況危急,真搞不懂你們兩個大男人睡覺關毛線的門,是昨晚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了嗎?”
“不可描述你大爺,瞎想什麼?是胖子這小子非要關門睡覺的,說是怕蟲子跑進來。”老四“騰”的把門從裏麵撞了出來,剛好碰著了我的鼻子,我默默瞅了看了他一眼,他“嘿嘿”的幹笑一聲,“沒想到這門打開的方式有點特別啊。”
你丫是真不知情還是故意而為之?
說實在的,從女子口中得知張亞平要謀害我們的消息,其實我並不怎麼害怕的。
原因很簡單,我這裏的每一個人,哪怕是羊博士,也是一個刷得一手好嘴炮的忽悠磚家,有哪個是省油的燈?
沒過硬的技術就敢來招惹我們,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