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鑽出甬道的時候,眼前豁然開朗,空間出乎意料的廣闊,明明四麵隻是光滑如平鏡的牆壁,卻不知為何明亮異常,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原因而導致這兒亮澄一片的。
這奇怪的異象讓我回想起了那日在飄翼山猴靈所居住的地方。
同樣的光如白晝,同樣的地方廣闊,這畫麵,竟然和此處驚人的相似,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不同之處,那大概就是,這裏並沒有猴靈和簇擁的一大堆猴群吧。
這個足足有三個籃球場大空空如也的空間,建造出來有什麼意義呢?
“難道就沒有其它出口了嗎?”馬裏昂慌了神,瘦小的身子在原地不停的打哆嗦,也許是因為這裏太過寒冷,也許是因為,那幾把手槍不出兩分鍾就要來到這裏將我們射成篩子的緣故。
“慌什麼?這地方那麼大,還怕我們製服不了那群礙事的小蟲子嗎?”法胖子卻深表不以為然神色淡定自若的隨處張望。
阿綠好像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奇怪的看著我們:“有幾個月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聽到他和一個女人的談話。不過……”
塗抹了過多粉底的臉此時顯得有些蒼白煞人,她的聲音也越來越低沉,似乎是在對我們說話,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我不知道是不是夢,那時候他就在床上說著夢話,然後……”
說到一半,即使是現在回想起那幾天深夜的場景,她嬌小的身子還是不自主的顫抖著,
“然後……就會有一個聲音很飄渺的女人回答他……我明明聽清楚了他們之間的對話,可是第二天,記憶就會像被抹擦掉了,怎麼都想不起來……隻記得張亞平和一個女人對話……隻記得這個……”
阿綠的一番話惹得我們都不由得為之一怔。
一個聲音飄渺無蹤的女子?
這是什麼概念?
正討論著,張亞平帶著六個穿了一身黑衣黑褲手握手槍大漢從甬道裏一個個迅速的跳了出來,一時之間,六挺黑洞洞的杆子槍對準了我們。
“誰是夏彡?”一個身材魁梧比張亞平還要高出一個頭的頭領模樣的男人表情陰冷的掃視了我們一圈,才淡淡的問,“張亞平,你不是說這裏很危險嗎?怎麼什麼都沒有?”
“呃……那……那是因為……”張亞平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的空曠的地洞,他神色慌張的四處張望了一番,似乎是發現了什麼,眼睛陡然的瞪得老大,幾乎要超過他眼眶所能承受的範圍,接著,他緊閉嘴唇,一言不發了。
“哼。”隊長很看不起這個膽小如鼠,連自己恩師都可以出賣的無恥小人,便不再理會他,而是望向了我們,聲音宛若這周邊的空氣一般寒冷,“我的耐性很有限,我再問一遍,誰是夏彡。”
狹長的單眼皮如盯上了獵物的狼一般直勾勾的瞪著我們一群人。
哪曾想。
法胖子掏了掏耳朵,假裝不在意的把腦袋微微側向了他的那一邊:“啥?你說啥?耐性是什麼玩意兒?小三,喊你呢。”
臥槽,這麼快就將我出賣了?
按照情節來算,他們不應該是拖延時間,而我是最後一個出場的嗎?
“有……有事?”我顫顫巍巍的從老四後邊閃身出來,老四嫌我沒出息,便一把將我往槍口推了過去。
這尼瑪這是赤裸裸的謀殺啊!
老四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渣!
哥真是白認識你了。
“你剛剛沒聽那兩人的對話?羊博士和夏彡必須活下來,而你就是夏彡,慫什麼?諒他們也不敢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