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怪東西包紮成木乃伊的拉拽過來的過程就像是玩一項沒有風險的刺激的極限運動:蹦極。
之所以會說沒有風險,大概是因為我現在還是處於有意識的狀態的緣故吧,至於待會,就不太清楚了。
自從那個黑洞關閉之後,我的周圍一片昏暗,伸手不見五指。
我像一個被甩出去的悠悠球,正被運籌帷幄的主人牽扯著一根長線快速的拖拉回來。
我沒辦法反抗,隻能靜靜的等待自己的高速移動自己停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被怪東西甩在了一片冰冷的地麵上,周圍還是隻有一片漆黑與死寂,隻覺有瑟瑟的寒風如一隻冰冷的鬼爪子在溫柔的撫摸著我的臉龐。
這裏是什麼地方?
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何不主動出擊?
我哆嗦著身子慢慢的爬起來,幾乎要凍僵的雙手慢慢的在四處摸索,好歹有一個依靠的地方讓我慌亂的內心有些許依靠呀。
我在心底大罵那不靠譜的怪東西,莫名其妙將我扔進這種鬼地方就不理會了,能不能對食物有點尊重?
呃……好吧,其實它不理會我也是一件好事,起碼不會擔心現在的性命了。
四麵很空曠,我實在是找不到可以讓我觸摸的麵積物體,就這樣在附近晃晃悠悠的轉了大約半個小時。
人是一種很害怕寂寞的物種,尤其是當他得知自己身在一個不見天日、沒有哪怕其它一個活物的時候,心靈就會陷入極大的空虛寂寞冷的害怕感知。
他很有可能會哭、會鬧、甚至精神會崩潰。
當然,這才在這當了半個小時“幽靈”,我還沒脆弱到這個地步。
最多這就是心裏沒什麼底而已。
我相信怪東西將我拐來,肯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的。
正想著,迎麵就撞上了一堵冰冷寬厚有彈性的牆。
我:“?????”
我的手下意識的抖動了一下,才心驚肉跳的慢慢碰在了那麵牆上,還用指甲戳了戳,是了……
這……
這尼瑪真的有彈性……
那這還是牆嗎?
我悄悄的倒退了幾步,生怕的是驚動了這堵“牆”。
四周實在是太昏暗的,我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撞上其它“牆”,所以我選擇原路返回,隻有這樣,說不定我還是安全的。
這樣想著,我便折返了身子,踮起腳尖,躡手躡腳的想撤退。
一點突如其來的亮光緊緊的抓住了我的視線。
那是一根不過手指頭粗的蠟燭,在虛無的空間裏顯得是那樣的渺小,一點火紅的燭光在陣陣的涼意間搖搖欲墜,仿佛隨時都會熄滅似的。
然而,它又是最顯眼耀目的一顆太陽,如指引迷途之人的導明燈。
而手執那根蠟燭的,是一名女子。
距離太遠,看不清她的模樣,隻能勉強看清她穿了一條看不出顏色的長裙子,踩著一對繡了兩朵看不出是什麼品種的花兒的鞋子,遠遠的走過來,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她踩在涼意襲人的岩石地表上,發出“咯!咯!咯!”不緊不慢而低沉的腳步聲。
一聲一聲,仿佛能扣進我的心裏。
直覺告訴我,這個女子非常的危險,我要逃,而且有多快就跑多快,如果被她貼上來,就什麼都完了。
在這種地方突然出現的一個人類,不用想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很抱歉,我隻能用“東西”來形容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我不太確信,她真的是我的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