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洞的最裏麵!
他們被食人樹強行拖了進去。
“大哥!”
火勢太大,焰火竄得老高,我根本無法看清裏麵是什麼情況,既然是抱了必死的決心闖進來的了,又何必怕這熊熊的火焰?
我一咬牙,用衣服擋住背部,貓下腰匍匐前進,“滴滴答答”數不清的火星掉在我的後背上,火燙我的背脊,我硬是挺了過去了。
而身後,隱隱約約間似乎還能聽見七彩神鳥急躁的呼喚聲,它也知道火勢要將這棵樹淹沒,在催促我趕緊出來。
我緊閉著眼,曆經千辛總算抵達了目的地,而我的哥哥們,正奄奄一息的躺在了一個有些黑漆漆的凹進去的樹坑裏,若再仔細辨認,還可以看見這昏暗的樹坑略有起伏之意,難道這裏就是食人樹的心髒?
更令我奇怪的是,我一路爬過來的地方火焰重重,而這片僅占了兩米麵積的樹坑,竟然不受火焰的侵蝕,這實在是令我匪夷所思。
“大哥二哥!”我一把甩開遍布了火星的已經被燒焦了的衣服,小跑過去攙扶起了臉變得黑黢黢的大哥,他唯有心髒處還有稍微的起伏跳動,再無其他可以證明他活著的跡象。
而二哥的情況同樣如此。
既然是這樣,剛剛的呻吟聲就不可能是他們倆發出來的。
莫非……
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我身子一陣的毛骨悚然,忽覺雙手不知被什麼往裏邊拉扯,我當機立斷,一刀捅了過去。
樹坑上破開的缺口上鮮血如溪流汩汩地流了出來。
果然……
剛剛的呻吟聲就是這個樹坑,這就是這棵食人樹的心髒處發出的,它現在也想將我們三人一起吸收當為營養,真是……
匪夷所思。
細思恐怖。
說來也奇怪,這樹坑被我一刀插進去之後,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了下來,如果按照這趨向下去,我想不足半米高的樹坑必然會承受不住兩位哥哥的重量,將他們置身於烈焰重重之中的。
我把心一橫,揮起阿刀用盡了平生的力氣向樹坑的後麵砍過去,想看看能不能置之死地而後生。
如果七彩神鳥真的是我們家族的吉祥物,那麼,請保護我們吧!
我狀若癲狂,如一隻受傷的猛獸不斷的重複著揮刀、抬起、揮刀、抬起的動作,越往深處砍鮮血越發洶湧的淋漓,好像永遠都源源不斷,生生不息一般。
我使勁的將兩位哥哥拖進了我開辟的血泊之路上,殷紅的鮮血將我們三人都渲染成了三個血人兒,白洞內的日光苔蘚已經被猖獗的大火舔拭得一幹二淨。
也許真的是冥冥之中命不該絕,我一股腦兒的眼前開辟的那條血道,竟然出現了一線光明,這令我精神更加振奮,揮動的臂膀更加幾乎超出我極限的力度砍伐。
“嘩——”
透漏著一線希望的小裂縫終於被我砍出了一個可供人出入的大洞,外麵果然就是出口!
而七彩神鳥,似乎是早有預料的已經在外邊等待。
七彩神鳥,果然是我們家族的吉祥物,是它們保佑了我們,它們這一次,又救了我們。
“唳——”七彩神鳥衝我焦躁的喊了一聲,它的意思我懂,它想讓我們趕快塔在它的背上,好讓我們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刻不容緩,我趕緊將大哥放在了七彩神鳥的背上,等待它的下一趟救援。
至於我以防萬一帶上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早就被我無暇顧及丟在火焰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