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此時的閆靜已經是香汗淋淋了。身為大陸上傳說中的三大神醫之一的她,擁有著讓人起死回生的力量。
但,麵對著何稼軒此時的狀況,她也沒有多少把握能夠救他一命。原因並不是何稼軒身上所收到的重傷,也不是他體內各種混亂的力量,而是他此時混亂的思緒。
此時陷入重度昏迷的何稼軒,身體在不斷的顫抖著,像是恐懼又像興奮。這給閆靜的治療帶來了很大的難度,她知道,這是何稼軒體內的力量開始影響到神經線路,造成大腦的思維昏亂,如果不能夠及時的調整,就算把他從生命的邊緣拯救回來,而他的思維也將會永遠的定格在腦海的回憶之中。
這時的昏厥的何稼軒,大腦中依舊還是在他那曾經戰鬥的歲月:
“噠噠噠噠噠”手中的重型機槍,在每一扣下扳機時,都會發射處五到七發的子彈。至於精度,根本就不用標準,隻要控製住槍支的後座力,閉著眼睛都能打到密集的喪屍群。
兩千名特戰隊員,兩千把重型機槍。我們用無數發子彈,組成了最後一道防衛的城牆。
這時距離最近的喪屍,也不過隻有兩千米的距離了。他們那瘋狂的吼叫聲音,也能隱約的從炮火連天的震撼聲音中不斷的傳來。
可是,他們給我最直接的感覺不是恐怖,也不是他們那血肉模糊帶來的嘔吐感,而是那喪屍的嘶吼聲中那夾雜著的悲傷。畢竟,在不久前,這些喪屍的身份也許是一名教師、一名打工的勞動者或者一名大學生等等。而此時,他們僅僅隻是一個喪屍了理智,隻剩下那對血肉殺戮的一種本能。
到底這個喪屍之亂的源頭在哪裏?讓我們整個世界,陷入了這般的末日場景。
“連長, 問你個事?”
這時,耳機中傳來鄒科的聲音,也打斷了我的思路。
“說”
“咱們連裏的老兵都說,要是在死的時候還是處男,以後回下地獄,對不對啊?”
耳機中,鄒科這樣說。
“吆喝,對對,小鄒科,你肯定下地獄嘍!”
“哈哈哈,老子上個月剛破雛,一會上天堂。”
不待我說話,耳機中各個戰友不斷的調侃接連而至。操,這群老兵油子們,早就在一次次的戰鬥中見慣了生死,也讓他們在這末日的場景中還能保持著說笑。
“兄弟們,等一會咱們死光了,都去地獄集合。哈哈,咱們連隊就鄒科一個雛,別讓他自己在地獄害怕。”麵對這種好玩的事情,不跟著調侃幾句,那還真不是我的風格。也就在我說話的片刻時間,喪屍們距離我們更近了。
“換槍”
喪屍距離我們也不過五百米的距離了。我下達了換槍的命令,同時快速的站在了7。62毫米口徑的通用機槍前麵。
“砰”的一聲開始,這回不在是重型機槍那般的長點射,而是一通連貫的射擊。這種射速的每分鍾1500發子彈的通用機槍,在我們集體扣下扳機時刻,伴隨著火炮的怒吼,僵屍的嘶喊,像是一篇死亡的樂章拉開了序幕。
通用機槍的威力雖然不及重型機槍,但是在高倍射速之下,那一群群瘋狂的喪屍,也在距離我們五百米左右的距離上,開始停滯不前。當然,伴隨的還有那些被子彈打成了蜂窩的喪屍屍體,開始不斷的堆積。
連續不間斷的掃射,這種感覺,就一個字形容“爽”。當一個個金黃的彈殼從槍栓中飛躍出來的時候,真他媽的漂亮。
這時的我,能感覺,自己像是進入了一種忘我的世界。如果讓我用言語來描述此時的狀態,那麼就是:天與地,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平衡之中。周圍炮火和槍械射擊以及那喪屍的嘶喊的聲音,也似乎處於了一種定格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