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妖果。”
麵團罕見的沉默一會後，吐出三個字。
張浩眉頭一皺，神色中閃過一抹驚疑，“封妖果？”
“是的，封妖果，嗯？看樣子你似乎知道些什麼？或者說，你聽說過封妖果？”麵團似是在點頭，接著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有些訝異地問道。
張浩目光微微閃爍，淡淡道：“我沒聽說過封妖果，更不知道封妖果是什麼，但我卻知道這麼一段話。”
“什麼話？”
張浩也沒什麼顧忌，道出了自己在藏經閣第五層，武技閣中，從灰色玉符中所接收到的那段話。
“萬古年間，妖魔霸世，橫行猖獗，屠殺人族。”
“後，神峰齊降，鎮壓諸妖，賜神甲天賦於人族。”
“至此，妖魔凶殘得已緩和，人族方得一方淨土。”
“為鎮壓天地大妖，王位上的先祖付出了他們悠久而寶貴的生命，才得以鎮壓那天地大妖。先祖雖逝，但卻留下了屬於他們的絕世傳承，希後輩子嗣能夠崛起，登上那王座，以免天地大妖有那複活之日！”
張浩字字鏗鏘有力，說完後，他向後退出幾步，逐漸冷靜下來，死死盯著麵團，低聲問道：“你是妖？”
什麼是妖？
張浩並不清楚，但他可以肯定，那傳說中的‘天地大妖’，可絕非是神甲大陸上，如今隨處可見的那些妖獸。
不是說神甲大陸上的妖獸不強，反而很強，甚至可以說極其恐怖，人類強者都不敢輕易招惹。
問題是，它們真的是‘妖’嗎？是嗎？
這個問題恐怕有待爭議。
張浩一直都不知道眼前這團麵團是什麼，竟然會說話，而且智商極高，並且身體的堅韌度極其可怕。
對方明顯不是人類，若不是人類，那就很有可能是妖。
張浩可不覺得獸類成精就是妖，‘妖’這個字的本質就可以說是一種極其誇張的說法，超出常理的東西，那就是妖。
眼前的麵團，說它是妖也不為過。
尤其那‘封妖果’三個字，更為可以充分的去證明這一點。
麵團沉默了，它沒有麵孔，所以無法有任何表情，如果它有麵孔的話，絕對是一臉的吃驚，沒法想象，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竟然能夠說出這番話。
尤其那模樣，更像見證過十萬年前的那場天地大戰般。
張浩見過嗎？見過！但隻是在灰色玉符的作用下見過一份畫麵，可那畫麵令張浩印象極其深刻，甚至永生難忘。
十萬年前，人類和妖族是有仇，還是隻是遵從強者為尊的生存法則？
張浩不清楚，但明顯，時至今日，人類與妖之間依舊是敵對的。
張浩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這番話到底對不對，卻還是下意識的說出來的。
他心中有過擔憂，擔憂麵團會因此而產生敵意。但又一想，那都是十萬年前的事情了，就算人妖依舊不和，也應該沒那麼大的仇恨了吧？
更何況眼前是平等交易，而且聽這麵團的口吻，似乎很需要那什麼‘封妖果’，也肯定不會隨意翻臉。
沒等多久，張浩的想法得到了證實。
“你猜得不錯，我就是妖。”沉默良久的麵團開口說道。
張浩瞳孔不由自主的一縮，雖然他已猜想到，但得到答案後，依舊無比心驚。
妖，這天地間真有妖。
“我很好奇，你竟然知道十萬年前的事。”麵團聲音有些低沉，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張浩內心的驚意再次加重，莫非這麵團存在的年歲，可追溯到十萬年前？
那可是十萬年啊，什麼概念？常人無法想像的概念！
震撼歸震撼，張浩表麵保持平靜，一臉正色道：“有幸知道一些，但也不是很清楚。”
“嗬嗬。”麵團忽然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好介意的，畢竟都過去十萬年了。如今的這片天，是屬於你們人類的。妖已沒落，而我，也隻不過是曾經的一個小妖罷了，對你們人類其實也沒太多的感覺，但身處那個年代，隻能說是我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