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慨歸憤慨,但卻敢怒不敢言。
而且想想,也的確如此。
少宗身份之高,除非你是長老,不然你就得叫別人一聲師兄或者少宗。
對此,眾弟子也隻能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吞。
張一凡氣得臉色發青,心知自己絕對不能發作,深吸口氣後,他強忍著咧嘴露出一個微笑,隻是那微笑顯得有些冰冷。他側目看向張浩,淡淡道:“我想和少宗打賭很簡單。”
說著,他又看向十米開外的巨大血池,“大家都知道,這血池雖然可以淬煉體魄,提升我們的肉身力量。既然是淬煉,那就一定不是享受的東西,在場的都應該有過經曆,覺得如何?”
“很痛苦!”
有人回答。
“對,就是很痛苦!”張一凡目中冷芒閃爍,轉過頭來,盯著張浩道:“而且持續得時間越久,這種痛苦就越恐怖,但淬煉體魄的效果也就越好。也就是說,誰在這血池中呆得久,體魄的提升也就越強。所以,每一次試煉,所有人都會忍著那股痛苦,爭取在血池內多呆一會。但是,那種痛苦是你所想象不到的。至今為止,還從未有過人能夠在裏麵呆得超過十個時辰!”
“聽師弟這意思,是想比誰能在這血池中,呆得超過十個時辰?”張浩眼皮一挑,輕笑問道。
“不。”張一凡搖了搖頭,目中隱有駭光綻放,道:“我們比誰能撐到最後一個!”
嘩!
刹那,所有弟子麵色大變,似是沒想到張一凡竟提出這等賭約。
張一凡可是踏入虛甲境第九重半年之久,且這半年內一直受到重點培養。
甚至有人傳言,張一凡現在完全有資本突破至實甲境,隻是因為某一特殊原因,並沒有去做突破。
眼前這個叫‘張天’的小子是強,但也就剛剛踏足虛甲境第九重,怎麼和張一凡比?
用腳趾頭他們都能想到,張一凡必勝!
原因無他,因為這血池最長久的記錄,一直都是張一凡保持著。至於親傳弟子,此血池對於親傳弟子來說根本無用,所以也就不開放,沒有任何一個親傳弟子有過記錄。
不答應麼?
身為少宗,連這種比試都不敢,而且同為虛甲境第九重,若是不答應,恐怕會立刻臭名遠揚,更加不會有人把他當少宗看,在這青雲宗豈有立足之本。
張浩眉頭一緊,這一點,他自然想到了。
“不知你敢不敢賭?”張一凡目光投來,臉上浮現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似是再說:你可以選擇不答應,但你最好想清楚不答應的後果。不僅青雲宗的弟子會看不起你,恐怕就算是長老團,也會看不起你。少宗?就是一個屁!
張浩目光微微一閃,他眼角餘光掃過大長老,察覺到了大長老那居然還投來的期待目光,竟是沒有阻止的意思。
不過想來也是,這種賭鬥本就沒必要阻止。
同樣的鬥氣境第九重,一個少宗,一個準親傳弟子。
難道少宗還怕準親傳弟子不成?那豈不是笑話。
不論從哪個方麵看,這一個賭鬥,都是正常且正規的。
“真是好計算呢。”想到這點,張浩內心不由一陣冷笑。
若是換做別人,恐怕會惶恐。
畢竟對手是張一凡,是張家的第一天才,是青雲宗的第一天才,更是青雲國的第一天才。
對方隻是想要通過這一賭鬥,來捍衛自己的地位,有錯麼?沒錯!
怕?在張浩的世界裏,還從未有過一個怕字!
“賭?為什麼不敢賭?既然師弟你都這樣說了,師兄豈有拒絕的道理?”張浩咧嘴一笑,抬頭看了張一凡一眼。
“哈哈!”張一凡也是笑了,笑得無比大聲,“不愧是少宗,就是有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