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明月看來,他分明是醉了,濁重的呼吸和迷離的眼神足以讓她知道他已失了冷靜。
她卻不知,他隻是不想再去控製自己,再去壓抑自己,他隻是借著酒意,放縱著自己去做自己心底最想要做的事。
他將她抵在黃花梨的妝台上,仿佛承受不了自己頭顱的重量般,將頭抵在她的額上,她比他矮了許多,被迫由下而上的支撐著他,溫熱的酒氣自他口中噴出,噴入她的鼻翼,竟讓她也生出自己喝醉了的錯覺。
她臉頰微紅,睜大了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著他深若滄海的眼,看到那裏有如隱藏著驚濤駭浪般波濤洶湧,那裏有種叫做痛楚的東西又似一個不斷旋轉的漩渦般,牢牢地抓住她的神魂,將她卷入那無底的深淵裏去。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他喘息著,離得她更近,鼻尖輕觸著她的,引得她無端一陣顫栗,他的氣息與她的糾纏,薄唇輕啟,語調亦在顫抖,“我對你而言除了利用,便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了麼……”
那顫抖的語調使得明月的心也跟著顫抖起來,心中對他的怨懟忽的淡了許多,淡無血色的唇微微啟合,卻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如何去解答他。
而他也並不需要她的解答,滾熱的唇便顫抖著覆上了她的柔軟的唇瓣,卻並不急著索取,隻是輕輕的與之觸碰摩挲,感受著那柔軟的觸感帶給他有如觸電般的顫栗與心悸。
那樣電流湧動的感覺同樣湧遍明月全身,使得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兩眼發黑,卻又似有璀璨的煙花在黑暗中綻放,華美無匹,陶然欲飛。
她想她一定也醉了,一定是他將酒氣逼到了她的鼻翼裏,灌醉了她,使得她迷醉沉淪,竟微揚了臉迎著他,渴望著他對她更深一步的觸碰。
然而,他卻忽然重重地咬了她一口,讓她有了切膚之痛,卻又並不曾真的咬破她的唇。他略抬起些頭來,有些凶狠地死死盯著她的眼,語調雖低,卻也透著隱約的狠絕:“你和我沒幹係麼?我現在便叫你明白你我到底有什麼幹係!”說罷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痛得她拚命掙紮,他卻不肯放過她,死死地將她壓倒在黃花梨的妝台上,扣著她的頭狠狠地親吻著她,似是想要將她全部吸進他的身體一般,狂熱而躁亂。
她嚶嚀掙紮著,用力地推攘捶打他,他卻無動於衷,仿似被她口中甘甜若蜜的津液迷醉了一般,雙唇吮、吸,靈舌****,並勾纏她的柔軟小舌,強迫她與他輾轉糾纏、纏綿,而他口中微澀的酒味亦進入她口中,讓她感覺一絲苦澀的味道。
她本是想要推開他的,憑什麼他在她放下一切尊嚴向他投懷送抱時將她推開,將她的尊嚴碾於腳下,此時卻又來糾纏她?而她卻又怕真的傷了他,不敢使上一丁點的內力。
無用的反抗反倒激起毛烈更深的征服欲望,捉住她的雙手以臂壓在她頭頂,空出一隻手來將她的衣襟用力一扯,竟將厚重的冬衣扯得碎裂,露出她纖瘦單薄的肩胛,以及半邊雪白的渾圓柔軟。
他重重地揉捏著她裸露的柔軟,捏得她痛哼出聲,他終於鬆開已被他親吻得紅腫的她的唇,低了眉眼看她,她因著痛疼與委屈而峨眉緊蹙,眼角含淚,而那疼痛之後緊隨而來的快感卻使得她眸光迷離,那神情竟是帶著幾分嫵媚與嬌柔,更帶了幾分****魅惑,使得毛烈方一入目,便眸光深縮,呼吸更為急促而濁重。